“教主,龙老爷和夫人还有大少爷都上山来看您了呢。”阿彩给慕容郅端来了一碗稀粥,和一些清淡的蔬菜,顺便告诉几人这个喜讯。
池绿一脸迷茫,慕容郅道:“池绿,你过去看看他们,我没什么事情。”
池绿跟着阿彩往外走,看见两个四五十岁的夫妇和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以及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一见池绿那孩子就扑了过来,鼻涕眼泪直往他身上蹭。
“二伯,二伯!小辉好想你。”
中年女人慈眉善目,见了池绿也相当激动,她说:“池绿啊,小辉他有好几年没见过你了,怪想你的,你怎么走着走着连信都不往家里写了……”她说着说着也掉下泪来。
龙君岳知道池绿走火入魔的事情,安慰龙夫人道:“娘,二弟他是失忆了,压根连我们是谁都不认识,怎么能强求他给咱们写信呢。”
龙渊走过去拍拍池绿的肩膀,道:“能回来就好,灵妹和左弟说了你的伤,你今后就待在这儿好好治病,不要乱来了。有空就去山下看看我们,或者我们都上来看你也成。”
池绿还是不大搞得清楚状况,只好含糊地应了几声。
龙家人说了好大会儿话,发觉池绿对几人感到迷茫,只好先一一介绍了自己的身份。龙夫人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她儿子不记得她是谁了。但也忍住自己的情绪,安慰池绿乖乖给左洪看病,不要闹别扭。
池绿虽觉得这些人他很熟悉,却一点也想不起从前的事情,搅着手指有些无措。
龙渊问:“王爷跟你一起来的?”
“我跟小郅一块来的,还有笙儿。”
龙渊皱了皱眉头,心想他儿子口中的“小郅”是不是蜀王慕容郅,他道:“池绿,虽说你失了忆,但慕容郅他是王爷,你不能这样随意地称呼他。”
池绿惊讶:“怎么不能了,我平时就是这么叫的啊。”
龙渊心想着王爷居然也不跟他计较,稍稍放心,道:“王爷不计较是他的事情,你自己要注意。对了,笙儿又是谁?”
池绿兴奋道:“等着,我去把他抱来。”
池绿从阿彩手上把孩子给抱走,跑到家人面前,炫耀般道:“这是我儿子。”
龙渊和龙夫人面面相觑,搞不清失踪了许久的儿子怎么突然间弄出个孙子来。但龙夫人见笙儿白嫩可爱,倒有种抱孙子的快乐。她说:“池绿啊,给为娘抱抱,为娘想好好看看他。”
池绿乖乖将笙儿递给她,龙夫人欢快地逗弄孩子,连小辉都吵着要看弟弟长什么样。
“池绿,他娘呢?”龙渊问道。
“死了。”
龙渊惊讶地瞪大了眼,追过来的阿彩却在他耳边小声解释道:“老爷,这孩子不是教主的,是王爷的。”
龙渊在转瞬间经历了大喜大悲,听到这个解释才觉得合理。原来是王爷的儿子,死的也是王爷的媳妇,还好不是他儿媳妇死掉了。
池绿听见了阿彩的话,不满道:“就是我儿子,是我和小郅的儿子!”
阿彩在龙渊耳边补充道:“是干儿子。”
池绿对她怒目而视:“阿彩,你回去好了,到处胡说八道。”
阿彩笑道:“是是是,阿彩马上就回去了,教主玩得开心。”
池绿黑着个脸,说:“这就是我儿子。”
龙夫人听见刚刚阿彩那话,心里也明白了七七八八,她道:“好好好,是我的宝贝孙子,你看看,他长得与你小时候还有两分相像呢。”
池绿听了龙夫人的话挺开心,道:“真的?我小时候长这样?”
“是啊,你小时候是真可爱,就是太淘了。”
龙家人见了池绿,又去看了刚刚醒来的慕容郅。因为家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一家人吃过晚饭就回去了。池绿抱着笙儿在慕容郅跟前转悠,慕容郅心里有个结,也不知该不该同龙家人说清楚。
总有一天要说的,但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再等等看吧,等池绿身体有所好转的时候再说。
左洪给池绿把了脉,说池绿的经脉被人用内力疏通过,已经没有那么危急了。慕容郅觉得帮池绿疏通的应当是封九阳,那日池绿与他対掌,必定是受了内伤撑不下去,封九阳怕他太早死掉才给他疏通了经脉。
慕容郅觉得愧疚,若不是他的私心,池绿早就得到治疗,也不会在白水惹上封九阳,闹出这么多事情。若是封九阳不给他疏通经脉,池绿说不定已经死了。
灵姑休息了一日,看上去气色好多了。她要池绿伸手给他把脉,池绿却摇头看着左洪,说:“他已经给我看过了。”
左洪道:“没事,你让你姑姑看看。”
慕容郅虚弱地咳了两声,道:“你就让她看看。”
池绿这才伸出手,一边不忘逗弄放在慕容郅边上的笙儿。灵姑把了一会儿脉,同左洪对视了一眼,从左洪的眼神中,她发觉左洪也发现了这个事实。
灵姑的目光落在慕容郅身上,她问:“王爷,你跟池绿究竟怎样了?”
慕容郅知道灵姑恐怕是发现了什么,道:“灵姑,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灵姑说:“池绿从小练的护体神功没了。”
左洪咳了几声,道:“去年底我在龙城还跟他碰过面,当时我开玩笑地扣过他的脉门,那功夫还在。我笑话了他几句,说他为了练功都不成家了。”
慕容郅沉声道:“那个护体神功,是童子身才能练的,对吧?”
左洪点头:“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