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反应上位上哪儿还有人的踪影存在?
用瞬移回到寝宫的帝王满心欢喜,因为在刚刚的瞬间他感觉到小人儿醒了!可是当看见那一如他离开前模样的小濯染时心情如烟消云散。
有着疲倦与丝丝痛苦的帝王侧躺在小濯染的身边,小心地将那脆弱的身躯抱在怀里,蜷起双腿,像婴儿姿势般。微凉而发颤的手指轻轻抚弄着那已经有小人儿脚踝长的银发,闻着那乳香,闭眸轻喃:“为何还不醒……真的要等七年么?濯……你真的要我等七年才愿意醒来么?”
心底奇怪帝王言语的小濯染微微睁开了眼睛,耳边能清晰听到那微弱得像垂暮老人的心跳,这点令小濯染觉得不可置信。以帝王的年龄来算心跳应该是强劲而有力。思忖间,头上又传来帝王隐含颤栗的细碎声音。
“濯,你是醒了的吧……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心里微怔的小濯染依然不动声色,直到环抱着他的帝王睡去了才抬起了头。
如同婴孩的睡颜,细长的眉却怎么也松不开的轻拧。睡着后的帝王心跳与呼吸几乎无法察觉,仿若死人。
小濯染凝神看着帝王,心里面划过羽毛般的痕迹,沉默后他低下头维持原来的姿势,心里面不知对自己还是对帝王道了句:若五年后,还能这般我便醒来。
五年,对于他们的时间来说很短,几乎可以说是转眼即逝,但是对于一个等候的来说却是最难以煎熬。
后宫内,九名妃子少了两个。没人会注意不存在背景势力的妃子,只有内心有鬼的人才会去注意。
三天的夜后,姚子静像刺客暗闯帝王的寝室,却没有惊起任何暗卫。一袭贴身黑衣的姚子静大大方方的站在早已坐在屏风前长椅上等候他的帝王面前,温儒的书生气透着令人舒服的味道:“皇上,晨妃已死,瑞妃供出这次计划的幕后主使是婼妃。”“婼妃?”帝王隐约记得这个人,想了下道:“是她?可有误?”
给与肯定的答案,姚子静举起胳膊做出了“杀”的动作,帝王却在沉思后摇摇头,双手绕在胸前道:“她没有那么大的胆子,密切监视。”说完后挑眉看向寓意不单纯的姚子静道:“仅为了这事就冒着被杀的危险私闯朕的寝居?”
姚子静不徐不缓地微勾了唇角,轻吐出浅吟的话语:“自然……不是,只是对于你一直宝贝的孩子深感兴趣。”
这句话明显的触碰到了帝王的底线,凝结如玄冰的幽蓝双眸似乎能将人撕裂。
蓦然冰冷的空气,轻割着肌肤,细细的发痛。
“骗你的,皇上,”心里的压力令到姚子静内心翻涌欲吐,勉强勾起一笑,毫不在意的道:“是想问问今年的武魔大会我们的人是否参加?”
冷瞥眼面色苍白的姚子静,手指轻轻敲落在椅子边沿,发出沉闷的声响后帝王摇摇头,驱赶意味十足的道:“若无事便离开,还有,开玩笑注意些。”可以说是自食恶果的姚子静只好点点头,如来时般离开。轻叹口气的帝王起身褪去了身上的单薄外衣,掀开被子一角抱着小濯染睡去。
转眼的春去冬来对于帝王来说却像利刃般在提醒他那昏迷的人儿又离自己远了一天、一月、一年……
自那以后空夜寒也甚少上朝以及入宫与帝王谈话,知道他终有一日会随着那人离开的帝王只是带等待空夜寒何时开口罢了。每次看见那一点点长大的小濯染帝王内心就浮起无力的无助,每天灌输一定的灵力维持他的生命,有时听着那平稳的呼吸感觉已经很满足。
能够轻易察觉帝王内心变化的小濯染感觉到那人的疼痛时自己的心脏也会有着细细的抽搐,也唯有在帝王熟睡的深夜才敢睁看眼,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容颜,小濯染说不出内心的感觉,只是怪怪的,又不愿放手。
5、空陌:第五章 ...
阴历五十四年十二月末,下了一场很大很大雪,数个地方都发生雪灾。
帝王从容不迫的处理了事情便回了寝宫,却是不愿意进入那一次次会让自己失望的寝室,便让管羌吩咐人搬来了软椅在回廊内。
在寝室旁边的空置房间内帝王褪下了帝袍,转而换上简朴的白衣,一边往外走一边朝跟着自己而迈开步伐的管羌问道:“今日依旧未有动静么?”管羌点点头,看着帝王沉谧的幽蓝双眸,勾起唇角笑道:“皇上,国师不是说七年么?还有两年。”
幽蓝的眸子闪了闪,帝王优雅的交叠着双腿坐在软榻上,无心的看着满院子的刺目银白色,沉默后静静道:“你退下,朕想静一静……”
听着那话语里浅淡如尘的寂寥,管羌微抿唇福身后,走了几步又停下道:“皇上,奴才依旧是那句话‘若您倒下了又会有谁来照顾长殿下’,请您注意身体。”
“滚。”无情无心的声音静静的吐出着,在这毫无波澜的空力气撕扯出裂痕。管羌压下咽喉间的血腥味,再次福身道:“奴才越位,自会去领罚。”说完退出了这华丽如同囚牢的宫殿,留下那在银白与琉璃红中徘徊的帝王。
看了许久,银白色刺得帝王双眼发干发痛,却倔强着不愿意休息会儿。
“濯,你会醒的对么……”帝王微笑着,很温暖很温暖的笑里带了丝深深的疲倦。
余音消失在空气的时候,一丝碎雪自枯枝上洋洋洒洒的在地面铺了薄薄的一层。回廊内的软椅也看不到半个人影存在。
鼓起了勇气的帝王最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