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墨渠的爪子搭上子卿的手腕的时候,却突然被一震法术波动震得飞到墙壁上。
墨渠从墙壁上滑落下来,也顾不得身上的伤势,摆出十二分的警惕,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依旧蜷缩在床上的人。
此时却见床上的子卿眉色之间慢慢地褪去了痛楚,开始变得安宁而平静,原本紧绷的躯体也渐渐放松下来,脸色也好了很多。
但墨渠仔细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总觉得哪里不对。只是他刚刚被子卿的情况搞得心慌意乱,又被那不知哪里来的术法波动震到墙上,此时已是形神俱疲,眼前一花便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昨日消耗巨大的墨渠依旧趴在被窝里安眠,睡在床外面的子卿却猛地坐起来。
他先是一副没有睡醒的迷茫样子,那双眼尾微勾的凤眸也露出几分不解,随后便意识到什么似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
赤琰知道他自己必定又是陷入了沉睡,因为上次他睡醒起来也是这般,穿着这素净的白衫。
只是赤琰一贯不喜欢这样素的颜色,总觉得冷清了些,也忒没气势。于是他看着这白衣皱了皱眉,便施了术法为自己换上一身艳丽的红袍,袍脚还用金线绣着几朵绽开的牡丹。
赤琰对着自己这身打扮看了又看,又将头上束发的白色丝带扯下来,任那及臀的乌发披落下来,散到床榻上,这才发现了窝在枕头上酣睡的小黑猫。
以赤琰的实力,就算他现在只恢复了三成,也看的出眼前这只小猫已经修成仙骨,只是不知受了什么伤才变得如此弱。
他又盯着墨渠看了一会儿,总觉得眼前的小猫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却始终想不起来,但他本不是一个纠结的人,想不起来便不想了。
这时候墨渠醒了过来,睁大了那双琥珀色的圆眼睛和赤琰大眼瞪小眼,看着眼前的人红衣猎猎,他才想起来昨晚是哪里觉得不对。
子卿和赤琰长得一模一样没错,但子卿的凤眸柔和些,而赤琰的眼尾向上挑的弧度大些,比之少了些温顺,多了几分妖冶。
但还是一样好看,尤其是眼前这人将那一头长发披散下来,和一身红衣衬着,更显倾国倾城。
墨渠不由得看呆了,此时却听得那红衣人轻笑一声道:“怎么,我好看么?”说罢还嫌不够似的站起身转了个圈。
墨渠这才回过神来,又想起昨晚的情况,只觉得眼前的情形越发诡异起来,好端端的子卿变成了大魔头赤琰不说,墨渠可看得明确,眼前这人分明好得很。
若是说子卿和赤琰是同一人,那为何这人身上一点伤也没有,那样重的伤势如何在一夜之间痊愈?若是说子卿和赤琰不是同一个人,那昨夜他亲眼所见的一切,岂不都是荒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