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带头丢脸的剩下几个也痛快多了,几个男生给出的都是肯定答案。钟错点了点头,又道:“我有一个办法,可以暂时对抗那家伙的阵法,只是需要你们五个帮忙。”
顿了顿,他又道:“虽然我估计死不了人,但世事无绝对,你们还是可能遇到危险,甚至危及生命——做与不做,自己选吧。”
“还有的选吗?”钟错话音刚落,周泽就笑着接话道,“老师去当英雄了,学生也不能缩着吧。”
“这个时候要是缩的话,以后就别想做男人啦……”
“男人关键时刻不行怎么成。”
“这要是大家都死了也就算了,万一有谁活着……嗷,我错了,别打啊!”
东拉西扯半天后,还是江浩代表大家给了回应:“能用到我们的地方,尽管吩咐。”
钟错点了点头,他从一边学里拿出几支水笔,在大礼堂中空旷一些的地方画了五个圈,然后示意五人依次站到里面。
“伸出一只手,搭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动。”
最先伸出手的是江浩,然后是周泽,五个人的手依次摞了起来,就像个好笑的仪式,可参与者脸上却不见一丝笑意,全都绷得紧紧的。
钟错掏出鬼晶,一颗颗吞了下去。
阴气散入四肢百骸,让他产生了一丝难得的快意。
他好像比刚才高了点儿?
周泽眼尖,看得心里冒出个问号,可这会儿大家都绷着弦,他也不敢乱说。
感觉鬼晶差不多被消化完了,钟错走到几人身边,在自己手腕上一点,艳红色染了指尖,就着自己的血,他在五人交叠的手上画了一条红线。
同时,他张口,无声的言语缓缓而出。大礼堂中气氛骤然一僵,铺天盖地的压力向五人压了下来,逼得他们几乎无法呼吸。
五个人的身体都在发颤,却都站得很稳,一步也不曾移动。很快,他们的额上已经渗出冷汗。
原本在大礼堂中众人身上蔓延的透明蔓藤忽然颤了颤,长势骤然而停。
“破!”
一声轻喝,几人身上压力一松,稍软弱点的差点就要瘫下来,钟错适时一声“别动”又让他们重新紧绷起来,直直地站在原地。
手放在最上面那人忽然“嗯”了声——他感到手背热乎乎的,身体却开始发冷。
钟错蘸着血在地上点了五个点,五根细细的香从地上长了出来,第一根头上冒出一点火光:“我用的是五丁童子阵,这阵法耗的是你们身上的血气——说白点,就是血。”
他一指血香:“人失血超过三成就可能死,这一根香就是一人的极限,香燃尽,最上面那人必须松开手后退一步,否则后果难料。”
他又对两个女生道:“你们在这儿看顾一下他们,只要手不松,脚不移,说说话喝口水,没什么大问题。”
两个姑娘毫不犹豫地点点头,钟错微微松了口气,这才原地盘膝坐下,闭上了眼。
他们五人只是镇压,反击的责任,落在他自己身上。
精神力量扩散开来,漆黑的视野中,开始出现极细的发光线条。
顺着线条探过去,可以摸索到,远方那强大的力量之源。
游戏?哈……
你不让我参与,难道我还不能搅局么?
我才不会输给他!
“唔!”
校长室,原本合眼静坐的人忽地睁开了眼,一张口,便是一道血线自唇边挂下。
……他还真是小瞧了那个小鬼王,顺着自己无意间留下的阵法脉络便能反攻至此,鬼王世代累积的经验,果然不凡。
平静地把血擦干净,归先生站起身,在校长室里来回踱步。脚踩在厚实的羊毛地毯上的感觉非常好,让他忍不住走了又走。
现在一切条件都已备齐,剩下的,就是他如何用这些“原料”,烹出一盘色香味俱全的大餐。
他该感谢那个和他永远不对盘的同僚的,否则自己大概还布不下眼前这个局。
太阳穴忽然跳痛起来,归先生眉头一皱,不得不坐回原地。
这小鬼也未免太精力旺盛了吧?真不怕“魂杀”失败,把自己也搭进去?
可怜他还想好好享受一下校长室的地毯哪……
9:53,校园。
“长生!趁现在把你研究出来的东西都告诉我!”错断刀横扫出一个凌厉的半圆,张非肩扛水管手提长生,气势汹汹地闯过前方鬼魂的阻拦。
“恶……我晕车……”长生让他甩得头晕目眩——也不知张非是怎么得出“我带着你跑最安全”这个天才结论的,事实上他现在虽然够安全了,可被人拎着领子甩来甩去的滋味绝对称不上好。
“你是鬼晕什么车!”
“心理晕……小心!”有个鬼忽然从天上掉下来,正落在他眼前。长生惊叫一声,张非头也没回,身体直接扭了个一百八十度,错断刀在那鬼反应过来之前已经拦着那鬼的腰横了过去,砍了个一刀两断。
身后追逐着的鬼魂大军因此而一顿,趁此机会,张非一个箭步冲进实验楼,错断刀在门口划下深深痕迹,强烈的煞气让众鬼不由裹足,不敢轻犯。
张非松了口气,放下长生。长生站在原地天旋地转了半晌,才扶着墙道:“老师,你觉不觉得你的定位出了问题,应该背着我,拎着水管才对。”
“我忘了。”张非一击掌,做恍然大悟状,“没办法,刚才拿鬼揍人揍得太爽了。”
长生:“……我应该感谢你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