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犰伸手摸了摸黑色外套肩头的几颗银色铆钉,听着一旁陆老爷子夸赞“我孙子穿这身看起来真精神!”,结果愣是没忍心把这套换掉,陪了陆老爷子一下午,晚上也就这么直接出了门。
夜晚的市中心总是繁华,然而繁华之下,也有无数卑微的人在生活的压力中苟延残喘。
街边有一个瘦骨嶙峋的人,一身玄色的马褂套在身上,脏兮兮的窝着,面前的小碗里,有零碎的几个硬币。他的手里拿着一把看起来很是有些年头的葫芦丝,手指灵活的起伏,吹奏出古老的曲子在空气中颤抖着传播开来。但那声音传出去不远,就被周围喧嚣的各种噪音碾得粉碎,尸骨不存。
拥挤的人潮里,在他的周围有一小片空地,看起来很是显眼。但所有人却都像是看不见他一样,目不斜视、脚步匆匆的绕行开来。
他在这里,却像与世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