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用被子把自己蒙的更紧了,他简直羞愤欲死!
作者有话要说:
☆、多宝与奔雷(2)
简怀修看着裹在被子里的宋远,心想这棵豆芽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他兴致来了,想量一量宋远的身高,他翻身上床把宋远连被子一起抱在怀里,他把脚和宋远的脚靠在一起,发现宋远的头刚刚好抵在他的胸口。
他掀开宋远的被子,对着一张紫红的茄子脸,柔声道:“以后多吃点,这么点高可真是愁死人了。”
说完又把被子合上,亲昵的在宋远头的位置上蹭了蹭,然后便放开宋远,跳下床出门去了。
待到外面没有响声了,宋远在被窝里眨巴眨巴眼睛,伸手在自己的头顶摸了摸,手指像触电似的一阵酥麻,他收回手,把头钻出被窝,一眼就看见那本被简怀修放在枕边的小黄书,宋远像是一只受惊的小动物一般赶紧钻回自己的窝里,这次他用被子把自己裹的更紧实,更严密,看上去极像了一只胖乎乎的蚕宝宝。
简怀修出得门来就见齐思敬在院子里发疯似的练习轻功,他一会飞上一会飞下,一会飞左一会飞右,他这是被楼中玉和温雀给刺激的,现在正在苦修。
简怀修一道真气飞出。
“哎呀!”正在直线飞升的齐思敬从空中跌落下来,扬起一片微尘。他捂着胸口从地上站起来,不满的说:“师兄,你有事找我就喊一声呗,干嘛非要动手!”
简怀修看着他不说话。
齐思敬不安的挪挪脚,眼神飘忽:“师兄怎么了?”
简怀修抱臂,倚着柱子看他,依旧不回答。
齐思敬心中涌起不安,这种不安的直觉只有每次司马承儒对他似笑非笑的笑的时候他才会有,而每次司马承儒那样笑过后,他一定会倒霉,于是他不敢再装傻,急忙道:“银票现在在五师兄那!六只鎏金杯,每只两万两,嗯,我给温捕头打了个折,一共从他那拿了十万两银票。”
简怀修对他眨眨眼。
“我现在就去拿!”
齐思敬赶紧运气轻功去找钱望。
一刻钟后,齐思敬带着钱望回来了,跟着来的还有现在本来应该在青云山的封存。
钱望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多钱,他昨晚从钱庄听到有人取了十万两银票就心热的不行,后来知道这十万两银票到了齐思敬手里,便跑去找齐思敬软磨硬泡了许久,才从齐思敬那里拿了这些银票,他揣着这些银票过了一夜。
天知道他昨晚有多激动,一整夜都在抚摸这些可爱的钞票,可惜这些银子就算是捂热了也终究不是自己的。
钱望恋恋不舍的从怀里掏出那十万两银子,这跟剜他的心头肉没什么区别,他心疼的快抽死过去。
若不能天长地久,又何必曾经拥有呢?!可爱的银子!
简怀修看着钱望那苦巴巴的一张脸,心里乐的不行,还真有人爱钱爱成这样?楼中玉虽爱财,但他和钱望却不同,他要是万两银子没了,连眼都不会眨一眨。
简怀修从钱望手里抽出银票,看看面额,是十张一万两的银票,他从中拿出四张,将其他六万两递给钱望:“这钱见者有份,你们拿去分吧,这四万两我拿了,算是我和宋远的那份。”
钱望激动得热泪盈眶,这就是他的了?这真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
齐思敬也是激动得很,只有封存不屑的撇撇嘴:“谁要你的臭钱。”
“你不要?”钱望不可置信的问。
封存瞥一眼简怀修,后者正一脸兴味的看着他,他心里恨死简怀修了,现在他这样有骨气的,不为金钱折腰,所以心里很有几分傲气,于是说话语气极其不屑与轻蔑:“谁爱要谁要,坑蒙拐骗来的臭钱,我不稀罕!”
不幸的是,他大义凛然的语气完全没有引起钱望油然而生的钦佩,他只是惊喜无限的惊叫道:“你不要?那真是太好了!四个人还真是不好分。来,六师弟,咱们一人两万,再给四师兄两万,呵呵,两万两!两万两!我一辈子也没这么有钱过,我得好好想想要怎么用!”
钱望兴奋,迅速的把钱分完,惟恐封存又后悔了。
封存看着钱望和齐思敬红光满面的样子,心里气的不行,恨铁不成钢啊恨铁不成钢,这些被金钱腐蚀的心灵!
他气呼呼的瞪一眼简怀修,就是这个人,从他一来,他的可爱可亲的师兄师弟们就变得不可爱了!
他绕开简怀修想进屋去找宋远,简怀修轻轻挡在他面前:“他在睡觉。”
封存不甘心的咬咬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封存跑去苏府,他想找苏有财然后和宋远一样在苏府做护院,可惜苏有财现在事情多得很,哪有功夫理会一个毛遂自荐的护卫,况且苏府最值钱的东西都已经被偷走了,完全没有再增加护卫的必要。
封存在简怀修那碰了壁,又在苏府碰了壁,心里抑郁难平,他找了家酒楼,要了一壶酒,开始自斟自饮。
不一会酒楼又来了少年也点了一壶酒,那少年坐在封存旁边的一张桌子上,也是自斟自饮。
那少年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封存随即也叹了口气。那少年听到声音,转头看了封存一眼,便低下头继续喝酒,叹气。
两个人这样喝酒叹气,叹气喝酒,此起彼伏,遥相呼应十足默契的喝光了一壶酒,喝完酒的两个人几乎同时叫道:
“小二,再来一壶!”
“小二,再来一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