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移开的目光正撞上了正在练拳的宋远,宋远好巧不巧又摆出了一个极其销魂的姿势,那个姿势和简怀修刚刚看的某副不和谐画面不谋而合。
两管鼻血顺着简怀修的鼻子流下来,他用赤裸裸的目光和丰富的想象力将宋远的衣服一件件剥离,他的目光划过宋远的每一寸皮肤感受到了温润的触感,光这么想想,他就浑身燥热。
擦!他竟然对着一个毛头小子有了yù_wàng!
作者有话要说:
☆、楼中玉(4)
自从那晚从聚贤帮回来,宋远就觉得简怀修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了他也说不出来,但他就是觉得心里毛毛的,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是那盘子里的一块红烧肉,结局要么是被吃掉,要么是被加上佐料之后再吃掉。
食物宋远感到很惶恐,他想可能是自己太笨了吧,师兄嫌他烦了。于是他更加刻苦的练功,力求在简怀修面前显得聪明一点。
这天,几人又聚在司马承儒家里,宋远托厨娘煮了药膳带过来,此刻简怀修正一点点吃着药膳,也不知他想着什么面上表情一时苦闷,一时欢喜,甚是纠结。
宋远看着他的表情,心里也跟着紧张起来:不知道这药膳煮的合不合师兄的心意?
齐思敬本来正抱着一盆枯死的枸杞树在向司马承儒请教。这时,已经消失几天的钱望忽然从外面跑了进来。
他人还没到,声音就先传来:“我打听到了,我打听到了!”
齐思敬随口问:“你打听到什么了?”
钱望先是灌了一大壶冷茶,继而神秘的笑道:“我打听道苏家真有宝贝!”
“是什么?”
齐思敬来了兴趣,他扔掉手上的枸杞树,跳到钱望身边。司马承儒含笑看了眼被扔在一边的枸杞树,也走到钱望旁边坐下。
“这苏家有四件宝贝,这第一个是《长春步》的孤本,《长春步》和《梯云纵》是轻功中的双绝,它的价值就不用多说了吧。”
“《长春步》!哎,那个暗卫武功比我高,要不然我真想监守自盗一把。”齐思敬对那本《长春步》垂涎已久,这样的宝贝就藏在身边他却连看都没机会看一眼,怎能不让人扼腕。
“这第二个宝贝是一套六色的鎏金杯,这六只杯子上分别镶嵌着南珠,碧玺,祖母绿,水晶,鸽血红,和翡翠,每一只都价值连城。”
“这些可都是宝贝!没想到小小苏家竟然是卧虎藏龙啊!”齐思敬又是一阵惊叹。
“这第三是一只寒冰天蚕,这只蚕吐的丝可是天蚕丝中的极品,这第四……”钱望说道第四的时候忽然停下来不说了。
齐思敬急了:“这第四是什么?你能不能一次说完啊!”
钱望转向在一旁吃药膳的简怀修问道:“不知道师兄的穿云剑可在身边?”
简怀修正发着呆,听到有人叫他,茫然抬起头,钱望只好将自己的问题又问了一遍,简怀修听了摇摇头:“我路过杭州的时候正好身上没钱,就把它卖了。”
他话音刚落,在场的四人一起把目光射向他。
令人发指!令人发指!
穿云剑可是兵器谱上排名第三的宝贝,他就这样随便卖了!还说得这么满不在乎!
“难道我不拿剑你们就能赢得了我?”简怀修奇怪的看向他们。
四人收回目光,他还真用不着好剑。
钱望咳了咳,叹息道:”我原本以为苏家的穿云剑是假的,现在看来是真的了,这苏家的第四件宝贝就是这兵器谱上排名第三的穿云剑了。”
几人正说着,忽听到有人叫门,司马承儒开门一看,来人是却博古轩的一个小伙计。
“钱大哥在吗?”那小伙计问。
“在呢。”
司马承儒请了他进来。
那伙计一看见看见钱望便上前对他一鞠:“钱大哥,店里碎了只前朝的花瓶,掌柜的让请你赶紧去给锔一锔。”
钱望听见有钱赚,立时拿上自己的工具箱跟着伙计去往博古轩。
博古轩是云城一家古董店,里面所谓的古董大半都是膺品,只能卖给一般人家冲冲门面。要说真货那也有,那只碎了的花瓶就是个真的,所以博古轩的掌柜那个心疼啊,这花瓶模样漂亮,寓意好,至少也值一百两银子,他一个手滑,一百两现在就成了一堆不值钱的碎片了。
钱望干的是修补瓷器的活,这锔瓷分粗活和细活两种,粗活是指普通人家的盆碗碎了不舍得扔,就让锔匠补一补再用,这粗活没什么艺术要求,不求好看,只求补得实用不漏就行。所以粗活锔碗一个也就能赚几文钱。
粗活不来钱,所以钱望做细活,补得都是上好的瓷器和古董,这细活就不只是帮瓷器打个补丁那么简单了,那还得进行艺术加工,那补丁得打的不但不能破坏美感还得锦上添花,让补过的瓷器比没补前还要漂亮,还要值钱。锔瓷有时也是一种修饰,有些人甚至还会把新买的瓷器故意打碎了,让锔匠来锔。一个好的锔匠能让锔过的瓷器身价翻上一倍。
这自然做细活的锔匠得到的钱也就多了。
钱望将花瓶的碎片翻了翻,朝掌柜的伸出五个手指。
掌柜的立马掏出五两银子双手送上。
钱望摇摇头,还是伸着五个手指。
“什么?!你要五十两!”掌柜一惊。
钱望点点头。
“我这花瓶一共也就值一百两!你竟然敢要五十两,胃口这么大,你也不怕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