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一切朝着我无法控制的态势发展了起来,我忘了今日是泽霜的chū_yè,按理儿老爹会在他的门外守夜,以防止他因为初次太过紧张而得罪了客人,泽霜与我的住处,只隔着一条走廊,我这边半点动静,在他门口的老爹便听的一清二楚。
正当我和怀公子达成一致,妥善言和之际,老爹已经推开了我的厢房,一脸惊讶的看着怀瑾瑜道:“怀公子,你……你……你这是做什么?”
老爹自然是知道怀公子的出身的,不敢造次,可是见我跌坐在地上,怆然欲泣的模样,也不好不上前安慰,只能恭敬的开口道:“怀……怀公子,菊华昨夜侍奉了九王爷,如今身子骨也还弱着,您是知道的,长春楼不准小倌们私自接客,那是要受罚的,你看菊华这小身板,怎么经得起罚呢?今夜有新倌开*苞,这里多有招待不周,老柯我给你赔罪了。”
“柯老爹,没有的事,在下今日进来探望镜水,恰巧遇到了菊华公子,觉得很是投缘,便想到他的房里坐坐,不想有些误会。”怀瑾瑜虽然笑的有些尴尬,终究还是伸出手将我拉了起来,搂在怀中道:“菊华公子谪仙一样的人儿,在下怎么敢造次呢,只不过刚才开了个小玩笑而已,菊华,你说是吗?”
他低着头看我,鲜红的嘴唇就在我眼前一寸之处,顿时让我觉得有些心虚,默默道:“老爹,怀公子说的没错,是菊华刚才一时过激,误解了怀公子的意思,才会误以为他是cǎi_huā贼的,怀公子风度翩翩,人中翘楚,若是他能看上菊华,那真是菊华一辈子的福分呢。”我顺势略略推开了怀瑾瑜的钳制,从他怀中闪了出来,走到了老爹面前道:“老爹,菊华一时冲动,该罚,老爹你尽管罚我就是。”
老爹见我与怀瑾瑜并没有其他事情,两人说话也很客气,便松了口气道:“菊华,今夜你便早些休息,怀公子若是想要宿在这长春楼,尽管去前院点牌子,老爹我算你优惠点。”
怀瑾瑜打开扇子,四下扫视了一圈,忽然又收回了折扇,开口道:“老爹的好意,瑾瑜心领了,无奈家教甚严,只怕辱没了老爹的好意,瑾瑜就此告辞。”
老爹眸色一转,退后两步道:“怀公子请慢,既然与菊华方才冰释前嫌,定然是要喝杯热茶再走的。”他扭头,看着一直埋首站在一旁的绿云道:“去沏一壶好茶,好好招待怀公子。”
待他们两个都退出了房门,我整理了衣衫,坐在靠背一种,喝着刚才已然凉了的茶水,抬起眼皮看了一眼怀瑾瑜道:“怀公子不是说要走吗?怎么还不走呢?”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是真的要走的?”他凑到我面前,低下头看着我道,“我要是现在走了,明天你肯定会被打死,我现在是在救你呢。”他的折扇在手心打着拍子,忽然间站起来,将我房间的后窗打开了,伸出手从窗台上的一个盆景中拿出一团丝帕包住的东西,在我眼前晃了晃道:“你猜猜看,这里是什么?猜对了就是你的。”
那帕子洗的发白,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记号,我自然是猜不到的,但最关键的是,我也不屑与他捉迷藏:“你想要你就拿去吧,不过是个破布团子而已。”
这可是你说的,他微微一笑,拎起丝帕的一角,卷帕里面包住的东西便顺着丝滑的帕子,掉落了下来,我正要伸手去接,却被他抢了个先,将那一团子纸捏在了手中,得意洋洋的说道:“两千两银子便是我的了,又有零用钱花了,这真是赚钱全不费工夫啊!”
我定睛一看,从他指尖慢慢展开的,不正是今天在琼楼别院里面,深井水给我的那两张银票吗?怎么会到了我窗外的花盆里面呢?
“怎么回事?这银票怎么到了我的窗外?”我上前一步将银票抢了过来,其他先别考虑,把钱先抢过来了再说。
“你的泽霜已经走了。”他放下折扇,坐了下来,抿了口茶水继续说道:“就在刚才,你呼救之后,他便趁此机会,逃了出去,我方才扭头的时候,就看见有人从窗口一闪而过,那人的轻功极好,应该是个武林中人。”
“你说什么?那个人带着泽霜走了?”我心里砰砰直跳,若是这样,那明天一早,这长春楼岂不是要闹翻天了,那个人的功夫难道真的如此了得?这长春楼的护院,保镖加起来不下百来人,他带着泽霜离开,不知不觉的从我窗外而过,到如今却并没有传来半天风声,难道……他们真的已经逃出去了?
“不可能,你知道这长春楼有多少个保镖吗?说出来吓死你。他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把泽霜给带走了呢?绝对不可能。”无论如何,我还是不相信作为一个人,能有这种能力,想当初自己做神仙的时候,还经常马失前蹄,很多事情并不是能够为所欲为的。
“我何须骗你,刚才他那一招蜻蜓点水,便是神偷司空摘月的成名招式,只不过这司空摘月,偷了一辈子的东西,却偏偏在在一次行动之后,把自己的亲儿子丢了,自那以后他便金盆洗手,不过也有传闻,他收了徒弟了。”怀瑾瑜说起这些江湖事,倒是如数家珍。
我不禁想起了今夜那蓝衣公子跟我说的那些话,好像也有说泽霜是以前弄丢的孩子,至于是谁的孩子,他倒是也没有明说,但是听怀瑾瑜这么一说,倒有七八成可能,这泽霜便是神偷司空摘月的儿子。
“那司空摘月真的能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偷便世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