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父心里又是恐慌又是害怕,完全不明白这件事怎么会传到公司。
难道是景辞说的?
但不可能,景辞不会认识他的同事。
那是怎么回事?景父绞尽脑汁地想了半天也没想通。
这件事若是放在脸皮厚点的人身上,顶多笑嘻嘻地否认一句,出去休个年假,等风头过去后继续来上班。
可偏偏景父是个面子大过天的人,哪怕在厕所里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再出来时,面对同事们异样的眼神,他还是受不了。
然而这只是个开始,互联网的圈子小。虽然从业者年轻人比较多,也有不少当了父母的,最听不了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这天上午,竟然就有媒体打电话过来采访景父了。
景父恼羞成怒,大吼一声:“滚!不接受!”直接挂了电话。
也是景父从来没跟记者们打过交道,没经验。他要是好声好气地拒绝还好,偏偏张口就骂人,一句话就将记者们得罪了个彻彻底底。
都没等到第二天,当天上午,各大媒体上就登出了他虐待前妻生的儿子的新闻。
他不给记者面子,记者们当然对他也毫不手软,不但在新闻上写了他的大名,甚至还放上了他的照片。
借着景辞最近的名气,相关新闻热度一升再升。
景父的老朋友、老同学看到新闻后,本来还不敢相信是他。但拜照片所赐,瞬间就确认了身份,私下里纷纷开始跟亲朋好友们议论。
这下子,景父彻底红了。
所有他认识不认识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披着人皮的狼。连自己亲生儿子的生活费都能说断就能断,人品可想而知,谁还敢再和他深交?
朋友的疏远、同事的鄙夷、陌生人的谩骂……
一天之间,景父通通尝了个遍。
赢骄还不知道冥冥之中有人替他出了手,早上五点半,他放在枕头下的手机开始嗡嗡的震动,那是他昨晚定的闹钟。
怕打扰到景辞睡觉,赢骄以从前绝不可能的速度睁开眼,关掉了闹钟。侧头看了看景辞,见他并没有醒来的趋势,松了口气,眯着眼睛慢慢的等大脑清醒。
还有一年半就是高考,留给他追赶景辞的时间太少太少了,他一分一秒都不想放过。
六点钟,景辞遵循生物钟,准时睁开了眼。
厚重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屋子里一片黑暗。身下的床舒适柔软,并不像宿舍的弹簧床那样,稍稍动一下就颤个不停。
景辞迷茫了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赢骄家。
以前也不是没住过,但那时候他们这是朋友,而现在……
景辞无意识地翘了翘唇角,自己开心了一会儿,这才伸手推了推赢骄,轻声叫他:“赢骄,起来了。”
这是他们昨晚说好的,假期作息也要和在学校时一样,不能放松。
已经缓了半个小时,赢骄的起床气早就没了,但他心里憋着坏,故意装睡不出声。
景辞又叫了他几遍,见他还是没反应,只好往他身边挪了挪。刚想再推他一把,手腕忽然一紧,下一秒就被人压到了身下。
赢骄四肢修长结实,几乎是密不透风地将景辞拢在了自己怀里。他身上的热度透过薄薄的睡衣传到身上,烫的景辞头发都有些发麻。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暧昧了,景辞想要趁着赢骄不清醒时推开他,然而刚刚那么叫都没醒的人,这会儿他动了一下却忽然出声了:“咱俩这是什么情况?”
赢骄的声音听起来非常惊讶:“不是吧宝贝儿,你这是……想了?”
“我没有!”景辞羞愤欲死,明明是他压过来的,还要倒打一耙。
赢骄忍笑,继续撩拨景辞:“不想?”他的膝盖忽然轻轻往上顶了一下,凑到景辞耳边:“那这是怎么回事?”
景辞的脑袋轰的一下炸了,脸热的几乎要烧起来。他下意识地蜷缩了下身体,结巴道:“早、早上的自然现象。”
“哦,自然现象,”赢骄点头,淡淡道:“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对我没反应?”
这个问题实在是太难回答了,景辞选择沉默。
“是吗?”赢骄将手放到他的腰上,似笑非笑地道:“那我今天还就要验证一下。”
景辞的呼吸一窒,慌忙按住了他作势要往下的手:“别……”
“别什么?”
“不、不用验证……”
赢骄舔了下唇,恬不知耻道:“不验证我怎么知道?”他顿了下,继续道:“我男朋友对我没反应,这事儿可就大了。”
景辞垂眸,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大清赢骄的脸,但仍旧臊的慌。他攥了攥拳,强忍着羞赧,小声道:“……有。”
“什么?”赢骄恶劣地挑唇:“你刚说什么?没听清,到底有还是没有?”
景辞心一横:“有。”
赢骄再也忍不住了,将头埋在他颈窝里,闷声狂笑。
调戏了景辞一番,赢骄心情大好,拉着他起来洗漱吃早餐。而后严格按照学校的课程表,开始刷题做卷子。
快到中午的时候,赢骄的手机嗡嗡地开始震动,他放下笔拿起来一看,是郑阙几个人在艾特他——
【郑阙不正确】:[网页链接]
【郑阙不正确】:@骄骄哥,这说的是辞哥他爸吧?妈的,他还是个人?
【彭程程】:老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