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希的心情是矛盾的,一方面他有些期待跟萧熹有进一步的接触,毕竟他是第一个跟他有过超出一般亲密关系的人,而萧熹一路上将他带在身边,几乎有求必应的照顾他,亦让他觉得应该对这种行为给予回应。所以每每做出一些主动亲昵的行为,只可惜萧熹并未如他预料那样行动,他的主动一直显得有些无用功,直到现在。但观念再怎么开放也有其限度,他也是不愿意在一大群陌生人面前表演活春宫的。
对面被称为韩大人的官员自是气的不轻,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欲讲话而不得的样子,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下去,楼上顿时响起一连串的咳嗽声,直咳的涕泪横流,他身边的仆人终于看不下去,告了声罪,将其扶了下去。
剩余的官员则正襟危坐,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李希悄悄的打开了手腕上的侦测装置,将听觉放大,立时听到这帮人的心脏犹如超速的火车一般鼓动。
“他们为什么这么紧张?”李希指了指向萧熹问道。
萧熹笑了笑,并不回答,只是手上又往李希的衣服了探了探,感受到肌肤上传来的触感,李希立时也噤了声。
戏还未演完,南京留守韩让韩大人乞病致仕的流言便开始在城内流传开来,据传韩大人素来与南院大王萧熹不和,不久之前还曾弹劾萧大王素行不检。
11、第十一章 心情矛盾 ...
燕喜班名声不假,胡飞燕更是盛名无虚,当天演出结束之后,即将出使大梁驻节析津府的南院大王萧熹还特赐晚宴,邀之同席。
各种传言甚至在萧熹的使团离开几天以后仍在流传,除此之外便是析津府终于抓获了两名南朝奸细,持续几天的戒严终于得以解除。
萧大王的使节团继续出发,一路上李希也终于适应了骑马跋涉,所有人都奇怪的发现,虽然他每天都跟其余人一样顶着烈日,皮肤却一点不会晒黑;明明是刚刚学会骑马的生手,大腿内侧也不曾被磨破,顶多是骑的时间长了下马的时候有些僵硬罢了,更有一次从马上摔下来之后也是毫发无伤。
这一些小小的细节不去注意并没什么,但一联系起来却免不了让人生疑,萧熹心里的矛盾一日甚过一日,他开始故意对李希表现出冷淡,但李希不经意间表现出一下的亲昵行为却会轻易使得他前功尽弃。而平日里李希更是跟他的侍卫打成一片,行时纵马奔驰,弯弓狩猎,一旦停下休息更是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最让人惊异的是他的酒量还非常好,连侍卫当中最海量的萧十四都承认喝不过他。
更让人惊异的是一次仆人犯错,萧熹拔出剑来便要杀他,竟被李希阻了下来,留下继续当差,萧熹竟也没多说什么。
直到欢喜园事件之后,萧熹内心的矛盾才一下爆发出来,将全部心思全集中到欢喜园曾经跟李希有过接触的庆汴身上。
……
庆汴觉得他快要死了。
原本他拿全部身家投资的一条商道,眼看利润是越做越大,谁曾想就被南边官府找上门来,许下种种好处,让他协两个人入境。这种利用商人做掩护派出细作的事儿原本他也听说过,本以为担的风险不大,谁知道刚出析津府一到望京楼那俩人就被认了出来,随后便是宵禁,搜查。
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那两个细作终究还是没有跑掉,他俩倒是干脆,当场便服毒自杀了,这一下却害苦了他,一连几天,各种刑罚下来,他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帐篷的一角突然被掀了起来,李希从外面爬了进来,随后带有一丝愧疚的蹲在庆汴面前。
黑暗里安静的就算是呼吸的声音也能闻得到,庆汴从帐篷被掀起时就知道有人来了,但他此时脸上完全肿起,便是抬一下眼皮也甚是吃力,直过了好一会儿,才抬眼看到了李希。
抽了抽嘴角,庆汴心想着瘟神不知道又来干什么,害他害的还不够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