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无聊。收拾东西,我很少有闲情旅游。”
安贝扒着床,耍脾气,喊道:“你不答应我不就去。顶要紧的事儿都不能办,这假期还不如死在床上算了。”
葛乐打开你柜子,看到里面有两套上次国庆给安贝买的衣服,他把白色的毛衣、米色外套和黑色的牛仔裤拿出来塞进包里,然后从架子上抽出一条黑色的围巾。
这时,他感觉口袋里手机在振动,掏出来走到一边接通。
葛乐:“社爸,什么事?”
积极向上的沉默的灯花快乐地说:“xx访谈邀请你上节目呢。”
葛乐:“什么时候录音?”
“这一期的话就在这两天。”
“我这两天有事,时间上不好安排。”
“他们说这一期不行的话,希望你能上下一期。”
“过两天可以。”
“那我就这样回复了。”
“好的。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之前欢脱的气氛在沉默的灯花忽然阴沉的声音里结束。沉默的灯花:“小蹄子以为没事儿了吗~~~”
葛乐吓得差点把手机掉了。他的脑细胞开始飞速运作,什么事?
“你的干音呢?”沉默的灯花的音调渐渐激昂,“我等了一个星期的干音呢!干音はど
こですか!where are your干音!!!干音思密达!!! ”
葛乐呆呆地问:“什么干音?”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葛乐后悔不跌,唯一的补救措施就是把手机拿得远远的。那边的沉默的灯花开始即兴演讲,其激情如三千里直下的瀑布轰响不绝。
葛乐急忙走到书桌边,翻看记事本。
11月20日,社剧《怪蜀黍的追妻计划》,怪蜀黍,25日交音。
葛乐冷汗沉沉,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耳边是沉默的灯花滔滔不绝的咆哮,葛乐情深款款地说:“亲爱的,再给我两天时间。”
……
葛乐终于安抚了咄咄逼人的狂暴策划人,挂掉电话回来,发现先前收拾好的衣服都被安贝扒出来扔到地上,旅行包卧在地上狼狈地翻着肚皮。安贝孤零零地趴在被子上用枕头埋着头。
葛乐把他挖出来,果然不出所料,哭的鼻子都红了。
安贝抱着葛乐的腰,抽抽噎噎地说:“你念别人写的台词,不念我写的台词。”
葛乐神色纠结,无言以对。
“我的台词不用安排时间,也不用返工,只要你念给我听。”安贝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蹭着葛乐的肚子,祈求道,“学长,你疼疼我。”
葛乐顿了又顿,方才似叹气又似劝解地说:“贝贝,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
“我不管!”他抬头看葛乐,兔儿般红的眼睛透露着认真的神采。“出柜那天,你说,毕业前gay不gay没意义,那我就把毕业前的时间都留给你。学长,你成全我吧,你疼疼我。”
葛乐感觉有些透不过气。安贝的认真和执着都格外的单纯。葛乐所考虑的背景、年龄、过去,似一条深沟,仿佛单单隔住了他一人。安贝直来直去地跨过来,一次次诱惑他。
“没事的。”
“没关系的。”
“没有问题的。”
……
葛乐只好一次次用现实的鞭子警醒自己。他也会痛,可是他的痛苦看起来却那么可笑。
安贝攀上他,怯怯地亲吻他的眼睛,一边亲一边呢喃:“学长,不要这样看着我。我每次都好难受,好像我做错了一样。”
少年尖翘的下巴不时触碰他的鼻梁,略微苍白的嘴唇如水滴湖面般点着他的眼睛。四周的空气都变得柔软。
葛乐觉得自己晕眩了。他看到安贝坐下来,惊诧又期待地看着他,微翘的嘴唇近在咫尺。
才发现,他按着安贝的肩膀。
把他拉到离他那么近的地方。
葛乐受惊般地退开靠在床头护枕上。
安贝追上来亲他,葛乐举着手形成推拒的姿态,却鬼使神差地选择纵容。
安贝小心翼翼地舔吻他的嘴唇。“学长,你教我亲嘴好不好?”
葛乐不置可否,动也不敢动。
安贝也不气馁,顾自拙劣地舔吻着。“那学长,你把嘴巴张开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