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识相的话,最好闭嘴,姑奶奶正当是有气无处撒呢,要不要即刻送你去见识见识地府之……」
「司、徒尊……他……真的死了?」身後展伯伯之间,刺中他心中最心惊处。身子一瞬被厉寒侵占,眼眸空洞得毫无生气,出口的嗓音都有些颤抖。
直到这一刻,他依然无法忘怀,当宝剑埋入司徒尊胸口之时,司徒尊那种难以置信且心痛哀伤的神情。
「那一剑……是你刺入,有多深,有多重,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
比任何人都清楚……
对,他很清楚!
就是因为心知肚明,才心惊惶恐,才痛彻心扉。
他明明恨极怒极,为何不觉丝毫心安,为何无法撇开心痛。
那一剑深深的埋入司徒尊的胸口……他不过是嫉恶如仇,杀了十恶不赦的大魔头。
可是,为何胸口沈甸犹如被大石压住,难以呼吸,每一下跳动都是痛。
那一剑……双刃得伤,同样也刺入他的胸口!
心口的血,鲜红如焰,灼烧一切。
往日在目,痛彻骨。
眼前的一切,染上水雾,虚幻不真犹如梦魇。
脑中唯一的认知,只剩下,司徒尊已死,被他亲手所杀……
「呵、呵呵呵……哈哈哈……」可笑而可悲,亲手斩断的牵念,连皮带骨,血肉模糊,「哈哈哈……死了、死……」
他曾如此痛恨死亡,在一门被灭之时,然而年幼记忆中的悲凄竟比不上此刻占满心扉的痛欲绝。
凄冷的笑,酸涩哀伤,为何心痛,何以心痛……
撕心裂肺有多苦,唯有伤心人方可得知。
颤抖的心,凄寒楚楚,伴著痛,让他无法呼吸!
眼前笑比哭更撼动人心的景象,司徒澜错愕地不免为之一怔。
凝著以孤傲苍冷的笑,倔强掩饰著绝望悲伤的小猪,杏眸中显露出一丝赞赏与安心之色。
看来……这是呆头愣脑的小猪,对小尊尊并非全然无情!
「哈哈哈,笑的好,好啊,傲竹,展伯伯总算没有白疼你!」
背对背被囚,展末年只闻笑声而无法见到冷傲竹滑落清泪煞白凄楚的脸,只当此笑是嘲弄司徒尊之死,出言夸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