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其他人眼里他虽然没有离开过,事实上他已经在比武的瞬间在另外的世界里生活了40多年,甚至都超过了他目前的年龄;在那个世界的这些年,他见识和学会了很多东西;最重要的,是他这个没有真正的“心”的人,找到了自己的心。
苏醉从来不知道,原来他可以为了一个小宝贝做到这个地步;原来他是可以这样去宠溺一个人的,他死可以这样去放纵一个人的……原来,他也是可以疯狂到为了一个人、而去拿自己在时间通道里做赌的……
这些事情他以前从来都没有设想过,如果以前让他见到像他这样一个人,那么他一定会认为这个人疯了;但是现在,他非常能够理解为了爱而疯狂的人……因为,他,苏醉,为了他的明明而疯狂,为了他的宝贝、他可以做出任何事……当然包括必要情况下再次除掉自己儿子的元神……没有办法,他已经疯狂到无可救药了。
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了明明,他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和勇气……所以,为了明明,他可以背负任何罪恶感……或者说,他的感情足以让他没有任何罪恶感地去为了明明的存在而做任何事。
“陛下,臣妾的这几盆绿牡丹可还入眼?”俪罗浅笑,拢了拢顺在耳朵右侧的长长松散发辫,松松编起的发辫里散落不少头发,随意地飘散着,闪烁着柔亮的光泽。
看着这个一声蓝色长袍的男子,苏醉仿佛还能回想起曾经那个身穿紧身无袖蓝衫的少年,孤高而清冷,只有面对自己才会展露出柔和的线条来。
“恩,很美。”苏醉浅笑,低下头伸出手来轻轻用手指吗那大团嫩绿的花朵,柔软娇嫩的花瓣触感也很美好;他抬头微笑:“看得出你费了不少心思。”
俪罗浅浅地勾出一抹笑容:“谢陛下的夸奖。”
“不必……”苏醉伸出手轻轻勾起他的下巴,叹息着说了句:“罗儿,不必……如此的生疏,今日唤我字——醉夕。”然后微微敛眉略有忧伤地子着俪罗碧色的眼瞳,说出来的话却是对爱他的人最大的伤害。
“只是今日,再无以后。”
这句嗓音低沉温柔的话在俪罗耳中无疑是晴天霹雳———他的下巴被这个人轻执着,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曾经熟悉的体温和气味……而这个人,却开口言明给予他的即将是最后的温柔;本来光是这样并不足以让他的眼泪掉下,但是……那声“罗儿”……完全击溃了他最后的坚强,滚烫的泪珠就这么顺着仍旧精致沉静的脸庞、掉落到苏醉的手指上。
“最后的一次赏花,罗儿莫要负了这苦心栽培的珍贵花朵。”苏醉心里虽然有所触动,但是仍旧毫不动容地捏着俪罗的下巴:“或者是罗儿消拿出你曾经颇有成就的岐黄之术来让我见识一番??例如……元神的容器之类??”
俪罗满脸泪痕地抬眼,沉静地落泪沉静地子高出他大半头的苏醉:“那也是你的儿子,你已经让我这个父后亲自给他下了沉睡半生之毒,他无法承受药力元神离体……这些还不够吗?”
苏醉撤下了笑容,眼神幽深:“我何尝不疼爱他?他试图谋逆弑父一事得到的惩罚已经足够,但是……他何必要回来??而你……何必要让他回来??”他手上没有施加力气,但是无形的内力已经释放、丝丝缕缕地包裹围绕着两个人盘旋,禁锢了俪罗的任何行动。
事实上俪罗知道自己和苏醉之间的差距,还有他对苏醉的感情……都促使他不可能反抗,他只是异常悲哀———为自己的感情、为自己的儿子、为苏醉的无情。
那天扬儿的元神离体无意识地飘荡、几乎就要消失掉;是他本着母性施展招魂的术法召回了扬儿,然后把他寄放在自己带来的嫁妆:一柄名叫“润雨”的匕首里;扬儿凭借着自身是王室成员能够受到历代先王龙气的保护,得以在王宫里存留下来惨很快恢复神智和思想。
他本来以为可以设法让他回去身体里,没有想到第二天他的身体就出现在自己眼前……被来历不明的人占用了,而且苏醉好像还完全很清楚事情由来,惨这个占据扬儿身体的人……居然会和苏醉是情-人的关系……
这一切都让俪罗完全不知道怎么面对才好……这个时候他面前的苏醉,也完全狠辣陌生到不可思议的地步……
“还不明白?”苏醉眯起眼睛,瞳孔里血腥难忍的光芒一闪即逝:“从新的扬儿出现在你面前开始,你就表现很奇怪……我本来以为是你略懂岐黄之术所以能够辨认出身体的元神易主而已,却不想你根本就是在我不经意的时候收起了扬儿的元神。若是你们都安分,我也是不可能计较的……偏偏他还想着去招惹已经不属于自己的身体。”
俪罗凄然一笑:“那本来就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是你我赋予他血肉之躯……现在你居然说那不属于他?那你告诉我属于谁??难道是那个正占据着身体的人??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对扬儿公平吗??”他沉静的脸上带上希冀的表情:“醉夕……你不记得我怀着扬儿时了么?你不记得他小小一丁点跟在你身后学走路的样子了么??”
苏醉微笑:“我都记得……他小时候很可爱,白白胖胖能吃能睡……你当初分娩也异常辛苦……这些我都记得,我若是不记得这些,给你换上的就不会单单是让他沉睡半生的药,而是直接陷入死亡的药了。”
“既然是这样……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