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启依旧若无其事的看向前方,饮了一口酒,听到许枫的话语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许枫看到许天启这般大胆,再次低低开口,但是比之刚才的声音却是大声了不少,“放手,你想要让所有人看到吗?”
许天启似笑非笑的转过头看了许枫一眼,“怎么,总算不叫我爹了?”
前言不搭后语,许枫心下暗恼,刚要开口,却被许天启吓得整个人一僵,纤长的手指顺着手上的肌肤一路向上,越伸越上,手指冰凉,肌肤火热,那种肌肤相触产生的异感,让许枫的皮肤表面泛起一层的疙瘩,手反复的手上轻柔抚摸,许枫身子颤栗,泛起一阵强烈的恶心感,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另一只手迅速按住许天启的手,恼怒惊颤开口,“你这是干什么,放手,我是你儿子。”
许天启回过头看了许枫一眼,眼中明明白白表示出“你以为我在乎这些”的鄙视表情,手想要动,但是许枫却是一脸坚决苍白的按住自己的手,许天启冷冷一笑,并未转身,面朝低下众人,并未看自己一眼,只是嘴唇微微嚅动,“不要再考量我的耐心,”说完这句,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狂肆一笑,蔑视的话语虽轻但是如同一惊雷落在许枫的耳边,“你应该明白我的,还是你想要提前公开我们的关系,若真是如此,我不会介意的。”说到最后,语气中已经带着浅浅的暧昧。
不紧不慢、不冷不热的一句话,就如同当胸一剑,准确无误的刺中了许枫的要害,他的顾虑太多,他在乎的太多,他可以拿自己赌,但是他不可能那自己在乎的人的性命来和许天启赌,心里涌上满满的无力,身子抑制不住的轻颤,紧紧咬住牙关一声不吭声,好在许天启很快撤回了自己的手,并没有做出一些让许枫更难以忍受的动作,虽然手是撤回了,但是许枫的心里还是无法平静下来,脸色惨白,大厅内觥筹交错,歌舞升平,欢声笑语安慰不了许枫惊颤的心,身子止不住的犯冷,心却好似掉进了那寒窟,没有尽头的一直往下落。
悲哀
舞娘浓妆艳抹,妖娆万分扭动着纤腰,一举一动都透着浓浓的诱惑,眼神妩媚而妖艳;宾客们也放松下来,不时喝喝小酒,调戏调戏身边的美人,欢声笑语不绝;琴师一曲缠绵悱恻,一曲高山流水,犹如身临其境,美好依然,这一切的一切编织成一次热闹繁华的宴会,这里的世界仿佛与外面是隔开的,这里繁华、迷离、靡靡之音仿佛都是脱离了世俗的标准一般,散发着罪恶甜美,引诱着人走过道德界限,许枫垂下眼帘,许是心情的变化吧,这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如此沉重,别过眼,也能感觉到身旁之人传来的阵阵压迫感,转头看向下方,喝酒之人百态横生,笑闹一片,心里传来阵阵烦躁。
许天启轻抿一口杯中美酒,笑看着一脸不耐却压抑着的许枫,瞳眸渐然深邃,突然低笑出声,以一种调侃的语气似笑非笑的开口,“怎么,忍不住了?”
许天启本就在许枫的身边,两人离得极近,此刻许天启面对着许枫说话,许枫可以感觉出对方呼出的灼热的气体,忍不住将身子往外靠了靠,强迫自己看着面前的舞蹈,一阵阵清脆悦耳的丝竹声响起,几个妙龄舞女翩翩起舞,轻盈的舞姿,动人的姿态,优美的仪容,或静或舞,或扇或转,或笑或愁,丝竹之声声声动听,舞女之姿楚楚动人,一时间场上热闹梦幻至极,朦朦胧胧,美轮美奂。
见许枫并不答话,一脸漠视不耐烦的表情,许天启更大声的笑了开来,语气却是低沉冷漠的,听不出一丝一毫开心的影子,“怎么,以为娶了个女人,还真当我不能把你怎么了不成,莫不是还真以为自己长了翅膀可以飞了不成?”
许枫原本幽深的黑瞳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只有一览无余的沉寂,黑压压的一片,听到许天启用不悦的语气说出这句话,眼瞳中蓦然染上了淡淡的嘲讽,嘴角扯出一丝冷漠的笑意,整个人平白无故染上了几分冷漠嘲讽的艳丽,透着股妖气,平静无波的开口,“我从不这么认为,若真是如此,那么我此刻就不会在这里了。”
明明语气那么平淡无波,但是许天启却明明白白听出了其中隐藏的怨气与不满,听到身边之人说话了,原本心里的怒气也一下子灰飞烟灭了,取而代之的是宠溺以及无奈,此刻在他心里,却是将许枫看成了那不满别扭的小猫了,可爱的紧,“枫儿,我知道你听不进去我说的话,那么我便用行动来证明我想要你的决心,你看你现在坐在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明。”
无奈至极,就像一棍子打在了一团棉花之上,轻飘飘的使不上力,许天启这人一向独裁霸道的紧,许枫明白自己和许天启这种人是讲不了什么道理的,还不如让自己一个人清净一会儿,和许天启说话最后只不过是犯赌罢了,想到这里,许枫沉默的冷下脸,在心里狠狠的冷笑几声,只觉得自己重生是荒谬,被许天启看上是荒谬,此刻坐在这里更是荒谬,一切都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冷漠揪心的笑话,就像梦魇一样令人感到可怕。
许天启也不再多说,又是饮了口杯中美酒,为自己顺了口气才缓缓开口,“枫儿,你该明白什么才是对你最好的选择不是吗?”
一口气狠狠哽在喉头,许枫用了全身的力气才将喉中的话语咽下去,他几乎想不顾场合,不顾还有没有人在场,就要对许天启宣泄全部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