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抱歉,我又说错话了。”蔺姗姗见周济生只是笑,什么也不说,以为周济生是在笑她的话太过愚蠢。
周济生抬手摇了摇,他知道蔺姗姗不是出于恶意。
蔺姗姗低下头,静静地吃着剩下的薯条,她觉得自己不该再开口了,说得越多,错得就越多,她需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中饭差不多吃了两个小时,周济生起身要去结账,蔺姗姗拦下周济生说作为她刚才的冒失的补偿这顿饭就她来请。周济生见蔺姗姗态度坚决,也就没有再推拒。
从华盛顿市中心到机场车程大概一个半小时,将近两点半的时候,蔺姗姗送周济生抵达了机场。
周济生提着行李跟蔺姗姗道别,谢谢蔺家这两天对他的照顾,蔺姗姗欣然地接受了周济生的谢意,并祝福周济生和他的爱人幸福。
“多谢你的祝福,我们会努力的。”周济生笑着说。
“如果你们结婚了,请一定要邀请我!”蔺姗姗对着周济生挥手,她真心祝福周济生与徐昊冉能够一起步入教堂,结为连理。
年末,京南市下了今年最后一场大雪。
徐昊冉拢了拢围在脖子上的围巾,撑着伞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被白雪覆盖的京南大校园。这条围巾是去年冬天周济生送他的,周济生一直没要回去,后来两人住一起了,这条围巾自然也就不用还给周济生。
可是,周济生已经离开京南三天了,冬日的寒风在周济生离开的那一天刮进了徐昊冉的心里,徐昊冉翻出了周济生的这条围巾,他希望这条围巾上还残留着周济生的温度能够温暖他的冰冷的心脏。
自发给周济生那封邮件已经过去了二十四个小时,徐昊冉一直握着手机,开着4g网,他希望自己能够第一时间收到周济生的回复的邮件,然而他等着等着却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手机的电量耗光,他只得将手机揣在口袋里,匆忙地洗漱后出了家门直奔京南大的校园。等他给手机插上电源,刚要打开笔记本查询邮件,聂汩把徐昊冉叫去了办公室,把一叠厚厚的学生论文丢给徐昊冉。离老院长退休的日子只剩下五个月,日子越来越近,聂汩已经没有精力去应付手下的学生了,他甚至将自己的课全部让徐昊冉去代他上。现在时值上半学期期末,大学里已经没有课了,但是大四和研三学生的毕业论文必须在这个时候要写好初稿给导师看了。聂汩索性将他手底下学生的论文都交给了徐昊冉,而徐昊冉他自己还有负责的几个本科生的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