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司徒清回来,看到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点怪异,觉得莫名。
“哦,没事,我和姜小姐随便聊聊,对么,姜小姐,”后面三个字加重了语气,有些随性,又有些警告的意味。
“嗯,”姜怀柔抿唇微笑,“林先生很风趣。”
从咖啡厅出来,三人分道扬镳,林逸飞这次没去司徒清那,那里……毕竟不是自己的家,就算死皮赖脸住进去又能怎么样。
来到长宁路的中段,是一片小型住宅区域,这里都是高层建筑,因为市区面积有限,当然要尽量往上面发展了。林逸飞租在这里,主要是因为离医院近,而且环境算起来也不错了,因为前面有一个公园,旁边还有老年活动室,所以是市中心难得的安静地区。
不过,鉴于林逸飞不乘电梯的癖好,他还是选择了高度适合的六层楼,这样一来,每天爬爬楼梯,还能当做锻炼身体。
打开大门,林逸飞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有轻微的洁癖,对环境的改变很敏感,更何况这么大的变化,伸手往空中扇了扇,什么怪味道。走进去,脚底黏答答的,低头一看,地板这么潮湿,散发出一种发霉的臭味,天花板上往下滴答滴答的渗着水。林逸飞一阵烦躁,将窗户打开透风,转到卧室里一看,就见墙壁上都是水渍,壁纸也被大片泡烂,有些微的脱落。
回客厅坐下,拿起电话拨给物业,结果电话也没声音,看插口的地方,估计被水弄湿了,线路出现问题,放下电话听筒,因一夜没睡,心情逐步恶劣的林逸飞拿出手机拨通了号码。
物业在最快的时间赶到,林逸飞指了指地上和天花板,“这些怎么回事。”
来人是个中年微微发福的大叔,看了看情况,对林逸飞说道:“林先生您稍微等一下,我需要去楼上问一下具体的情况再说。”
“嗯,”林逸飞点头,挥了挥手,让他走,他有些头疼,打开柜子给自己倒了杯酒,等物业处理。
小半个小时后,中年大叔重新按响门铃,林逸飞打开门靠在门框上,大叔擦了擦额头的汗,“楼上是对新婚夫妇,去度蜜月了不在,我刚给他们打电话了,拿了备用钥匙进去,原来是水管爆裂了,我先找人去修,不过你家这问题得等他们回来再商量,你看……”
林逸飞抿了口酒,压下有些反胃的感觉,熬了一夜,回到家还不能睡,额头越发疼了起来,心情烦躁,挥了挥手表示知道了才关上了门,可是家里的怪味让他更难受,隐隐有些晕眩,一口喝光了酒,去收拾了点东西出去住,出了门才发现没带身份证,住不了宾馆,叹息一声,想想家里的惨状,他实在不想再回去了。
011 暧昧
司徒清一回来,就看到被林逸飞随意扔置在客厅的皮箱,他拖去旁边客房,毫无意外的看到没有动过的床铺。司徒清有些无奈的想,为什么林逸飞就这么喜欢自己的床,不如改天买一张一模一样的放到客房。
司徒清脱下西装,卷起袖子进厨房,虽然古代有君子远厨房这样的名言留下来,不过,生性居家的司徒清并不喜欢外面的食物,偶尔一两餐可以接受,如果天天吃外食,胃里会翻腾。或许正因为这个良好的习惯,林逸飞一个月来他这里住的时间占了大半。
把洗好的米放入电饭锅,调好水,掀开一个炖着汤的锅子,估算了一下时间,用流理台上干净的布擦了擦手从厨房出来,进了卧室,林逸飞毫无疑问的霸占着他的床,司徒清走到床边准备去拿他放在床头没看完的书,却发现林逸飞皱着眉睡的很不安稳,仿佛在挣扎一般,没有清醒时的冷傲样子,半梦半醒显得有些脆弱。
“逸飞”司徒清轻轻地呼唤,拉了拉被子,发现林逸飞一身汗,睡衣都潮湿了,赶紧摸了摸额头,烫的厉害,司徒清赶紧拿来体温计,又倒了杯开水。
“逸飞”司徒清扶起林逸飞,见他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眼神迷离,皱着眉头,仿佛有些委屈,司徒清已经许久没见过这样的林逸飞,小时候林逸飞受了委屈就跑去找他,因为父母的事,他是个缺乏安全感的人,脆弱又敏感,慢慢长大,他却筑起高高的墙把自己围在里面,仿佛拒绝一切,连他都不敢去碰触他的墙。
38度9,司徒清扶着林逸飞喝了些水,帮他换了衣服,半拖着他下楼去医院。等林逸飞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司徒清才输出一口气瘫坐在旁边凳子上,神色复杂的盯着林逸飞,眼前都是换衣服时林逸飞白皙的身体和修长的腿,还有林逸飞宛如彷徨无助的表情。司徒清自问是个冷清的人,从没一个人给他这样的感受,可是林逸飞不行,那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他不能这么对他,死死的握了握拳,硬生生压下了心头的悸动。
“哟~听说冷美人病了?”门口传来一声痞痞的戏谑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挑男人晃了进来,身后挤着几个眉眼弯弯的女护士,司徒清冷着脸看看他们,又转头看看睡着的林逸飞示意,门口的男人转头将食指放在唇边对护士们微笑,护士们飞了个白眼表示知道了,这才一窝蜂进去看林逸飞。
夏洛宇一眼就认出来司徒清,毕竟这样冷淡的气场不是谁都有的,而且自从知道了师弟喜欢的人,多多少少还是注意了下,冷傲的美人师弟发烧了,又是年轻有为的冷峻律师送来的,怎么着都有点耐人寻味。
夏洛宇晃去司徒清身边坐下,指了指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