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天,他让自己的手下给他当陪练。
殷之纯摘掉拳击手套,拳拳照脸直击,凶狠得不留余地。用最简洁的肢体语言逼迫那个毫不懂汉语的荷兰男人对自己“动真格”,不过俄而,对方便满脸是血,像一只被踩烂的番茄。
没人敢真的打殷之纯——如果不是生死关头。
身高两米的荷兰男人终究忍无可忍地也脱去手套,与对方贴身肉搏。
满身淋漓大汗,黑发透湿。嘴角破了,漂亮的下颌微微肿起。
白若透明的修长手指由外至内轻轻划过伤口,将擦上血液的手指稍稍探入唇角,舔了舔——神色坦然,好比在品尝揉碎了的蔓生浆果。
走进拳击场的霍伯特正巧看见了这幕。
眼见自己的老板步步逼近,那个身高两米的荷兰男人一动不动,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这样没意思。没人敢真打——”还未等他把话说完,便在他的胃部狠狠给出一拳。那一拳又快又狠,没准超过了五百磅,殷之纯当即抱着胃部跪在了地上。
霍伯特提起他的领子,如同提起一只不服顺的猫,他脸孔堆笑,粗重的嗓音却透着凛冽刺骨的寒意,“宝贝儿,你的脸是无价之宝,你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