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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华,这个原本就糟糕的男人自我阉割以后彻底像一滩泥一样再站不起来。“手术半途而废,预支给你的五万元暂不用你还,”谢罗彬笑了笑说,“但是你得帮我一个忙,我们才能两不亏欠。”
谢罗彬将所有的整形手术抛给了迟傥。因为他打算和郝透离开一阵子,回家去看望男孩的父母。郝透的父亲年逾七旬,面容古板,不苟言笑,一身临近棺材的腐朽味道。可他的母亲有趣极了。对着宝贝儿子亲昵叫出他的名字“小透”时,总让做贼心虚的男孩油然而生一种被人拿赃之感。容貌鲜妍得仿若少女,一张嘴却灌满了辣子油——只要她想出口伤人,定然会有斩获。可结果郝透的母亲见到谢罗彬的第一眼,便对他出人意料地满意。
谢罗彬不太喜欢女人,理由很显然,他也从不掩饰。对于自己的“岳母”尚能笑脸相迎,对医院里的护士则几乎视若无睹。即便是一致公认最为美丽的护士戚露露,也从未得到过这个男人超过“你好”范畴的问候。
小护士们聚在一块儿,私下里嘀咕:谢医生很英俊,可惜却冷若冰霜。
原本就隆鼻深目线条硬朗,“人靠衣装”之下,更是魅力不凡。
戚露露不断朝穿上白大褂的迟傥抛来媚眼,眼波柔情似水,搔首弄姿的模样风情万种。因为处境落魄,早已没有了固定性伴侣的男人,多想立马就找这么个女人泄火。
“别打她们的主意。”淡淡朝周遭的三五白衣女孩瞟去一眼,谢罗彬以一个平静口吻给予对方建议,“别忘了你正在非法行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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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五官不过比“中人之姿”稍胜一筹,可坐在他对面的女人始终葆有一种淡淡颦眉的姿态,齐刘海下的一双眼眸清澈如水我见犹怜,反将她衬得楚楚动人。
重新穿上白大褂的迟傥僵僵坐在谢罗彬的院长室里,早习惯了日上三竿才起的男人难受得不时抓耳挠腮。不过她似乎更加紧张,双手不住地来回摩挲着衣角。
迟傥仔细打量了眼前那张清秀窄长的脸孔不少时间,心头满是一种“似曾相识”之感。倒是对方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轻声地、仿似歉疚地说,“我想我们见过。”
“我们见过?”迟傥倾下脸又看了看病历上的名字,尹云。手指擦过俊朗下颌,努力在回忆里搜寻上一番,仍然一无所获。
尹云站起身,脱下了自己的高跟鞋——又尖又长的鞋跟可以使作匕首。接着拿起高跟鞋做了一个狠命砸下的动作。“那天,在江边,”她说,“谢谢你救我一命。”
“原来……是你。”迟傥不自然地抬手捂上了自己眉骨处的伤疤,他完全想起来了,这个女人的高跟鞋确实和匕首一样可怕。
“你想要咨询哪一方面的手术?”
“我想……”尹云吞吞吐吐好一番,脸色赧红地说,“隆胸。”
“确实很有必要。”扫了一眼女人无谷无峰的胸部,颇为庄重地点了点头,“那么,你想要隆成什么样子?”问出话的时候,心里同时决定:只要听见对方说什么“想要屁股一样大的rǔ_fáng”就二话不说立马撵她出门。
“我想趁着我爱的那个男人……趁着他暂时离家的日子,做完这个手术。只要……比我现在大一些就好。”稍事一想,忽又从手提包里摸出一张照片,毕恭毕敬递给了眼前的整形医生,“和这个女人一样大就好。”
照片上的黑衣女人对着前方比竖中指,浓黑卷发烈焰红唇,艳丽已极。她不仅驾驶摩托接走过殷之纯,也是他某张专辑的封面女郎,和眼前的女人上演过一幕撩人心肠的同性热吻。
第13章 胸无罪(2)
这个女人是否另有所图?
尹云至少问了自己一百回这个问题。
与自己喜欢被爱人压于身下不同,殷之纯与宓娜更喜欢采取女上男下的体位。宓娜屈膝坐于殷之纯身上,女人一头如瀑的黑色卷发垂落胸前,两条白亮手臂摊展于身侧,蜿蜒似蛇,连同肩胛妖娆地上下波动,柔软丰满的身体也一同随之款摆。时而如麦田猛烈起伏麦浪,时而如月桂树轻柔飘曳枝条,女人的姿势像是一种妖冶而鬼魅的舞蹈,赏心悦目,令人神魂颠倒。尹云看见自己深深迷恋着的那个男人挺起腰身,手捧另一个女人的shuāng_rǔ,将脸埋于其间,或狂乱地撕咬揉搓,或柔情蜜意地轻蹭轻吻。
太美的男人与太美的女人,呻吟着安魂曲,疯狂嬉戏于他们的伊甸园。
这样的造爱场面总让立于门外的第三个人挪不开视线,尹云无法掉头而去。除了捂着嘴无声地哭泣,她还想到了用自残的方式来舒慰自己的痛苦。
卓有成效,真好。
“el,你为什么哭泣?”女人与男人暂时分开了交合的状态,光裸着的曼妙身体披上一件男士西装,走到她的身前,嫣然一笑,“一起来吧。”
三个人同床而眠的场面往往非常yín_luàn,殷之纯除了同时享有两个女人的身体,更多时候会鼓励她们当面交欢给自己看。
宓娜大笑着将手按向尹云瘦削的肩膀,将她按倒在床。她的舌头灵巧地钻入她的口腔,亲吻十分热烈,唾液仿佛甘甜的花汁。缠绵悱恻的长吻过后,她又一路向下,索取她的每寸肌肤。
窗外是黄昏的色调,红与黄相辅相成,脓血交融的光线铺天盖地。一个女人将脸埋向了另一个女人的两腿之间,舌尖拨开两片肉蒂,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