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虽然贵为群臣之首,但在皇权面前却不得不低头,一旦涉及皇族,便无能护你周全,可王爷不一样”
桑清漪把头偏向了另一侧,但杨初语知道她一直在听。
“而且她对你也十分宽容,凡事几乎都由着你来,不管你如何待她,也不见她生气”
“娘,您别说了”
杨初语却并未有停下的意思,“娘知道,你还在为她拆散你们俩生气,但你和他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桑清漪猛地回过头,不相信也不明白杨初语为何要这么说。
“为了皇权稳固”,杨初语定定的看着桑清漪,“漪儿只要想想便会明白”。
对于这一点,桑清漪从未去想过,并非是想不明白,只是一直以来,心中的愤怒和哀伤占据了一切,让她没有心思去想那些,也不愿意去想。
沉默了片刻,杨初语突然转移了话题道
“王爷和那位玉音姑娘是什么关系……”
玉音昏迷后的第五日午后
午前的一场雨,使得天气变得舒爽了起来,空气中也弥漫着青草的味道。
一阵风吹过,摇曳了窗扉。
窗边的躺椅上,一身浅绿色衣裳的玉音,静静地沉睡着。
当雨后的阳光慢慢从额头移至眉眼,仿佛被唤醒似的,沉睡的美人慢慢睁开了双眸。
睁开眼的刹那,目光所及是仿佛近在咫尺的天边彩虹,美如画卷。一丝响动,缓缓转头,正对着躺椅的另一边,翩翩少年正独自对弈,如此静谧而美好。
在那一刹那,玉音贪心的想,如果可以,希望时光永远定格在此刻。
看着少年陷入沉思,而后突然抬头,瞬间四目相对。
赫连端砚温温一笑,“你终于愿意醒来了”。
玉音也不自觉的勾起嘴角,“玉音岂能让爷一直独自对弈下去”。
赫连端砚起身走了过去,而后在躺椅前蹲了下来。
“现在感觉如何”
玉音看着赫连端砚的脸,“爷呢”,话落,两指径直摸上了赫连端砚的脉搏。
“多久了?”,玉音皱眉问道。
赫连端砚想了一下,满不在乎的道,“快七天了吧”。
“爷便是如此对待自己的身体吗?”
看着玉音微冷的神色,赫连端砚却突然笑了一下
“我们彼此彼此”
玉音“斜”了她一眼,便欲起身,却被赫连端砚挡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
“去书房”
玉音淡淡回道,抬手便拨开了赫连端砚的手。
情急之下,赫连端砚直接弯腰把玉音打横抱了起来。
“你的病还尚未痊愈,我怎能让你如此劳心劳力!”
玉音撇过脸不看她,“我的伤已痊愈,快放我下来”。
赫连端砚却恍若未闻,径直把玉音抱到了床上,而后伸手便欲脱其衣服,玉音一惊,蓦地抓住了赫连端砚的手。
难得看到玉音如此紧张的一面,赫连端砚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体内的毒素尚未排出,我只是要帮你运功逼毒而已”
玉音瞪了她一眼,“几日不见,爷是自学成才了吗?我是大夫,我说无碍便是无碍了”。
赫连端砚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看着玉音的眼睛道
“即便我不是大夫,此番玉音也得听我的”
故意将记载有驱毒之法的医书给藏了起来,就是为了不让她冒险为其驱毒。
彼此对视,谁也不愿让步,但最终还是玉音先软了下来,因为她心知,赫连端砚不愿亏欠于她。一旦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有所亏欠,在作出一些决定时便会心有不忍。
“那便等玉音为爷解毒之后吧”
桑清漪走进书房之时,玉音正在认真的翻阅医书典籍,直到走到了面前,玉音才察觉到,正欲行礼,却被桑清漪阻止了。
“王妃怎得过来了”
“听说玉音姑娘醒了,便过来看看,方才敲门玉音姑娘可能没听见,就这么直接进来了,请恕我无礼”
“王妃言重了,唤我玉音便可”
玉音说着,请桑清漪在自己对面坐了下来。
桑清漪抬头看着她,“玉音现下感觉如何?身子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