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最让如雨担心的还是赫连端砚,虽然她现在并没有对小姐怎么样,可难保她以后不会,要是她真对小姐做出什么事,那小姐岂不是……如雨不敢往下想。
翌日,用过早膳后没多久,如雨突然兴高采烈的跑了进来。
“小姐,小姐,老爷和夫人来了”
正坐于软塌看书的桑清漪起身走到门外,却没见到人影。
“怎得不见爹和娘”
如雨缓了口气,“老、爷和夫人现下在詹淑阁呢”。
“詹淑阁?那是什么地方”
跟着如雨一路走到了詹淑阁,便见到了桑朝黎和杨初语。
“爹,娘,你们这是”
看着房中的布置,和桑清漪在丞相府中的书房一模一样,就连书架上的书都是一样。
“噢,你爹怕你平日里觉得闷,就把府里的书册都给你搬过来了”,杨初语道。
桑清漪看着书房中的装饰和摆设,一下又湿了眼眶。
“谢谢爹”
难怪这几日她都看见一些人在韵彦宫里进进出出,原来竟是因为此。
“你爹他一直不许我告诉你,说等布置好了让你高兴高兴”
桑清漪他们从詹淑阁方一出来,恰好看见了另一头也刚从书房中出来的赫连端砚和玉音。
桑朝黎刚要领着杨初语和桑清漪过去拜见,赫连端砚却只是看着他微微点了下头,而后便和玉音先行离开了。
方一离开后院,玉音看着慢下脚步的赫连端砚道
“爷如此大费周折的安排,却不让王妃知道……”
用过午膳后,桑朝黎和杨初语便离开了。
桑清漪去房中小憩了片刻,便去了詹淑阁看书。
刚过未时,突然有一丫鬟来报,“启禀王妃,御史之女钱芯蕊小姐到访”。
手中的书籍啪的一下掉在了桌上,桑清漪倏地站起身,忆起日前赫连端砚说过的话,精致的脸上随即闪过一丝恐慌之色。
直到如雨的声音传来,“小姐,芯蕊小姐来看你了”。
桑清漪一抬头,便看到一袭粉裳盈盈立于书房门口的钱芯蕊,竟是一时之间忘了言语。
“多日未见,清漪这是忘了我不成”
如雨关上书房的门,留下桑清漪和钱芯蕊两人在房中。
“你的病好些了吗?听说你病危,快把我的魂都给吓没了”
桑清漪看着钱芯蕊,“我很好,你无需担心”。
“怎能不担心”,钱芯蕊轻轻握住桑清漪的手,“你看你都消瘦至此了”。
桑清漪回握住钱芯蕊的手,轻轻地摇了摇头。
“清漪,为了丞相大人和夫人,为了我,还有,他,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
钱芯蕊感觉到桑清漪的手猛地一颤,“他,近来可好?”。
钱芯蕊叹了口气道,“听闻你病危,心痛至极,都呕血了”。
看桑清漪脸色不对,钱芯蕊连忙道,“现下已然不会了,听闻你病愈,他也好很多了”。
桑清漪这才稍稍放下心来,而后转头望向窗外,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其幽幽开口
“此生我与他有缘无分,还请芯蕊转告他,让他好生保重自己,早些娶妻生子”
“这些话还是你亲自与他说吧”
“我”,桑清漪看着钱芯蕊手中的信件,而后抬头看着她的双眸,“这是”。
一个时辰以后,詹淑阁的房门从里面打开了。
在踏出房门前,钱芯蕊转头对桑清漪道
“清漪,只有保重自己,日后才会有相会之机”
桑清漪微微点了一下头,看钱芯蕊转身便要离开,突然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
“芯蕊,切记,日后少进宫”
钱芯蕊点了下头,而后转身就往外走,刚走了几步,就迎面遇上了一个人。
“钱小姐才呆这么一会儿就要走了”
钱芯蕊退后一步,离赫连端砚远了一些。
“见过王爷”
听到声响,桑清漪也快步走了出来,赫连端砚看着她把钱芯蕊往旁边拉了拉,罔若不见,径直上前,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钱芯蕊,一字一顿地道
“听闻钱小姐尚未婚嫁,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