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文学课的戏剧被安排在哪一天?”我问奥德。
“比你们早两天。”他说,“剧本比你那个更‘魔法’一点。所以道具负责人还在苦恼怎么插入魔法成分,毕竟大部分符纹和阵法在戏剧中是不提倡的。”
“为什么?”我惊奇道。
“可以这么理解:一个中级魔法士的隐匿阵,在大魔导师观众群体的眼底是完全无效的。”
“原来问题在这儿。”我揉了揉头发,带着有些心虚的气焰继续往下说,“不过提起隐匿阵,我绝对有话要对你讲,奥德戈.斯坦利先生,你听好。曾经有一段本可以被避免的悲伤故事——”
奥德忽然轻咳了一声,打断了我的话:“你看下面。”
我顺着他的指引看去,发现一个金红发色的人正从那些被风吹得微拂的树枝间走过,路经西院主楼的楼下。他似有所感,朝我这里望去。
“卡拉扬!”我大声呼喊道,对他招手。
他在发现我们之后短暂一怔,继而笑了,也将手伸出来,对着这里挥了一挥。温和的风似乎快把他束着的头发吹散了;它们也和那些微拂的树枝一样,零落且悠然自得地向后飘去。
我把手收回去,把刚才那页随手涂就的半首诗撕了,在空白出来的那一页填了新的东西。我迫切渴望着复刻刚刚摄入内心的影子,笔歇时才懊丧地想到,我其实没必要把之前那页撕去,只需将它翻过来就好。但也算了。
奥德少顷从书本里一头扎回现实,看到我脚下的纸团:“怎么撕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