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注意到他例外地用了“请”。
“好的——太惊喜了。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把信函放进你门外的信筒里。不过今晚不行,”我想着跟柯尔曼那场决斗的约会,“我今晚跟一个有点麻烦的家伙有约。”
一周前我将决斗书寄予了柯尔曼,并附信问他是否需要找一个见证人。他表示不必。
时间由我定,地点由他定。学院明面上是禁止私斗的,但如果两位决斗者众口一词地表示正在切磋,那他们所收到的惩罚也不会过重——总之低调些更好。柯尔曼凑巧地选了东院内的雾柏林作为场地,考虑到时间临近假期,那个偏僻的练习地脚大约也是空无一人了。
他和我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的。虽然我们几乎从未进行过日常的交谈,但我对于他的经历已有查阅和耳闻。从图书馆上次他对我打的招呼来看,他也早就通过某种渠道了解到了我。
“下午好,柯尔曼。”还是我率先打破了这三步远内尴尬的沉默。
“你好。”他说着,站直了身体。一把漆黑的长刀在他手里浮现出来。“作为礼貌,在开战前,我先问一下你那柄刀的名字。”
“我的么,”我从腰间的插销里将刀拔了出来,刀柄在我手中掉了个跟头,“它的全称是‘金属工厂批量生产的未名金属刀具’。”
我看到他的耳朵动了动,继续道:“作为礼貌,我也问一下你的刀?”
“赛伦提安。”他简短道。
这是古语言里“静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