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声音在谴责:“你好无情好无情好无情好无情!”
另一个声音在反抗:“这个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不是我的错!”
“又不是不肯帮忙,是他不愿意接受嘛。”
“可是你根本没有用心没有用心!”
啊啊啊,烦死了要不要那么纠结!
易发烦躁,霍地站了起来。
嗖,小凉风飚过,好冷!
这地道到底谁挖的,琅邪阁内,搞这么个地道所为何来?
阴风阵阵,在不远处的黑暗中发出呼呼的怪响。
一个哆嗦,这地方不是人待的,好歹里头还有个大活人,对吧。
自我建设了一下后,唐桃儿定神推门,堂而皇之又溜了进去。
依然那么冷冷清清一栋空旷,多了的仅仅是一具活色生香的活人。
四仰八叉的被绑在地上,洁白的内衫,细长的躯体,仿佛有种悲凉感。
星星点点仿佛缀着梅花瓣,定睛一瞧,愣了下:“你没事吧!”
刚才还在呻吟,好歹有声响,这一会安静的一动不动。
衣服上还有斑斑血迹。
不会死了吧!
赶紧走近,蹲下身细看。
公子闭着眼,刚才还泛着嫣红的脸异常苍白。
细长的睫毛覆盖着双眼,丝毫不见胸廓起伏。
心里莫名的涌上一丝不安,伸出手去试图凑近鼻梁。
“如果我死了,你会难过么?”幽幽的一句,吓了她一跳。
“你没事了?”她长舒一口气,骤然松懈,道。
“呵呵,”轻淡的笑,与平日的似乎哪儿不同,睫毛抖了下睁开,一抹暗红,随之闪过。
“也许快死了,也许没事了,谁知道呢。”虞王孙口吻依然还是那么随意。
唐桃儿一屁股坐在地上,愣愣的瞧着他:“你……!”
“吓到了?”虞王孙试图抬手,意识到身体的束缚,颓然一笑:“不用怕,我现在就是想做什么,也伤不到你的。”
唐桃儿愣了会,干脆盘膝坐在对面,定定瞧着对面的那双眼睛:“公子,哦,不,夫君,俺,确实是想要帮你,你能告诉俺,该怎么做?”
虞王孙沉默了一会儿,道:“真的要帮我?”
诚恳的点头。
虞王孙幽幽道:“可是娘子刚才分明提议要让别的女人来碰夫君。”
……责怪,埋怨,委屈的语调,要不要这么委屈?
这也是为你好啊,你都没有损失什么委屈毛?
“你有更好的办法么?”
“娘子,你我是夫妻吧。”
能说不是么?
算是吧,点头。
“那为何,还要别人?”
嗯?
虞王孙侧过脖子,瘪了下嘴:“为夫说过,自打与娘子成亲,为夫便洁身自好再无他人,如今娘子却宁肯将为夫交给旁人,也不愿……这又岂是在帮我?”
?好像真的很委屈。
“娘子可以大方,为夫却不能,就是死,为夫也不想别人碰,这药,不解也罢。”
⊙﹏⊙b汗,有那么严重么。
瞧着虞王孙扭过头去的后脑勺,唐桃儿皱眉。
沉思,难道真是不应该?
好久,终于迟钝的想到一个结论:莫不是,这个家伙是在责怪她没有亲自上?
呃呃呃,对哦,貌似她是他的娘子。(好家在,闺女您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了,两章了,迟钝到这种地步,公子伤身啊!辛苦了!)
作为某人的娘子,在夫君中了所谓春-药这种狗血玩意,理当身先士卒亲自操刀。
可惜她却要去找别的女人来给自己的夫君解决需求。
……好像是有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