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叫叫,自然会习惯的。”懒洋洋仿佛刚从睡梦中醒来,语调透着一股子慵懒的沙哑。
他动动手,笨重的沉淀感令他有些发愣,这才将养神的眼睁开。
刚开始低头瞧笨拙忙碌的小女人泛起的一丝丝涌动像是一种厚积薄发的蓄势,令他不由的闭上眼去抑制情感难抑的波动,随着节奏却杳然入睡。
时光什么时候过的如此快了?
竟然能如此酣然的入睡,那是一种遥远的记忆了。
入眼一刹那的那张笑脸,与曾经的记忆陡然重叠,巧笑倩兮,笑靥如花。
很多很多年前,冲天的辫子擎着恣意的笑脸,叉腰而笑:“乖,叫声娘听听!”
“笨蛋,多叫叫,自然会习惯的。”
鲜活的笑,可否再一次回来?
因着错失而不会成为遗憾?
“夫君,夫君!夫君?”若有若无的回忆被一叠声的呼唤抹去,乍醒。
“怎么了,不好?那我重新再包一下吧。”恍惚飘渺的眼神果然说明她的手艺惨不忍睹的真相。
额头一凉,另一只修长的手夹着衣袖摸上她的额头:“娘子忙得辛苦。”
“不辛苦不辛苦,为夫君服务,应该的,呵呵。”
“那个你真的不要重新弄一下?”
虞王孙举着与他的大腿一般粗细的杰作,半晌,悠然一笑:“娘子的辛苦,为夫岂能不满意?”
……
“娘做的,敢不吃?”
“我可是你娘哦,敢说不喜欢踹你!快,说你喜欢啦!”
即便是不满意,那也要说满意的哟……
“满意,非常满意,呵呵。”
唐桃儿瞧着公子莫名其妙的笑,没来由感到一阵发凉。
“公子,回来啦!”门口的声音让她如蒙大赦般的松口气。
车厢被打开,二人被迎出。
“哎呀,公子,您,您,您这是怎么了?”
“卫藿,你怎么保护公子的,怎么让公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回来?”
……抱歉,卫藿你受苦了!
20一夜暧昧
“这是什么?”面对胖婶塞给她的一碗热气腾腾药味十足的汤碗托盘,唐桃儿一头雾水。
胖婶嗔怪的瞪了眼:“给公子的药啊,还能是什么?”
“我知道是药,我是问做什么用的?”大晚上的喝神马药?
虞王孙有怎么了嚒?
胖婶一脸不赞同:“夫人,您怎么还是这么不上心,公子对你可是够好的了,你瞧你,自个的夫君伤得那么重,你都不关心的么,这伤药都还是胖婶去熬的,快,趁热端给公子去,别说是胖婶熬得,要说是你熬得,公子一准高兴啊。”
她推了推发愣的唐桃儿,一脸着急上火:“姑奶奶你倒是快去啊,男人那,这时候最需要关怀,这时候一趁热打铁,什么事都能成了!快快快,胖婶有生之年还想着抱上小公子呢,您可要努力啊,去快去!”
……努力个毛啊,要不要那么夸张?
自从下了马车知道公子受了“重伤”后,全琅邪阁上下都拿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她。
这关她神马事?你们家自己主子要逞能又不是我害的。
而且那真的只是一块小小的青肿要不要这么严重?
胖婶已经快要用踹的了:“快去啊。”
眼见着唐桃儿端着药碗一步三挪的往楼上而去,胖婶不由欣慰的长嘘一口气。
“上去了?”一旁贾奕不知从那儿角落里头悄无声息冒出来。
胖婶也不回头,瞧着楼梯点头:“进去了。”
贾奕与她并立仰视:“这可行不?”
“一准行,老娘办事,有差的?”
贾奕摸摸下巴:“倒也是,就怕公子还放不开。”
胖婶眼一横,白胖的脸上一双眼居然流淌过一缕漫不经心的妩媚:“你我调校出来的公子,有不敢做的事?”
贾奕感受到那缕目光,如同过电一般颤了颤,斑白的须发抖了下,感慨:“倒也是,若论无耻无赖脸皮够厚,公子不负你我的教诲啊……”
他深深一叹:“就怕公子什么人都肯黑,这个,舍不得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