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芳华甚是吃惊:“北燕的人?他们混进明德书院所谓何来?”
程之尚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道:“尚未得知!陛下只说混进来了,且朝廷暂时不会插手,怕打草惊蛇。让我们自己查,无论如何要找出来。你说我怎么找?”
程芳华安慰他道:“爹爹也不必太担忧,书院的人大都知其来历,咱们一一排查,总能找出来的!”
“你呀,到底是没经过事,想得太简单了。”
程之尚忍不住教训起她来:“明德书院里边,夫子,学生及其下人,再加上各处打杂的,少说也有一两百号人。虽说他们的来处都有登记在册,但谁能保证他们祖上就是南梁的?又或本身是咱南梁人,但被北燕蛊惑了去呢?更别提他们的下人了,北燕要混个人进府里,那是轻而易举。”
程芳华不禁呆了呆,“那该如何是好?”
“为父要知道该如何办,就不用头疼了。”
程芳华眼中精光闪闪,沉吟半晌,才抬头道:“依女儿之见,女子书院的人都是京中的达官贵人之女,且不住在书院内,会有北燕奸细的可能性很低。重点就是男子那边,全国各地的人都有,最是有可能。”
见程之尚点点头,便继续道:“爹爹除了派人仔细盯着他们之外,暂时也无计可施。但咱们人手有限,恐怕收效甚微。”
顿了顿,又垂着眼睑,低低说道:“女儿还有一个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程之尚看了她一眼:“讲!”
“对付男人,最有效的办法就是女人。这事,还必须派女人去。女儿有一个合适的人选--”
“谁?”
“莫家表妹--莫又离!”
“她?”程之尚失声叫道,“她如何合适?”
“爹爹不觉得,自从她上次病好之后,整个人都变了?比之前奸猾狡诈多了。更重要的是,她长得一脸狐媚,没几个男人抗拒的了。”
听及此处,程之尚突然打断她:“何以她上次生病之后非但没变傻,反而更精明了?那药,你没给她吃?”
程芳华急忙叫屈:“我当时怕药效不够,那一整包都倒了进去。可谁知她昏迷之后,非但没事,还换了个性子似的。女儿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罢了,此事休要再提!毕竟你姑母也只一个女儿,只要她不再生事,我们就不必理她。可让她去追查北燕的人,这如何使得?”
程之尚很是不赞同!
“如何不使得?女儿认为她是最合适的人选。”
程芳华很是坚定地道,上次父亲大寿那天,莫又离让程家颜面尽失,甚至还因此累及她的名声,这个仇,她是一定要报的!
但莫又离如今整日窝在那小院里,她根本没机会,只要她去了明德书院,那,自己有的是办法。
“难道爹爹还有更好的办法?”程芳华豪不放松,“到时陛下那里如何交差?”
程之尚烦躁地起身,来回踱步,这是他最忌讳的。
“可她怎么会肯听咱们的?”
“这个,”程芳华笑了笑,“简单,许她所需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