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人听了一会,不见再有动静,便也不理。
莫又离这才松了口气,对着面前的人影做了个鬼脸。
墨寒磨牙,任谁被说是老鼠,都会生气吧!不悦地瞪她,可惜太黑,她根本看不见。
莫又离无比高兴,愿望成真,他真的来了!这哥们可太够意思了。
“你才是老鼠,一只狡猾的小老鼠。”墨寒低声骂她。
莫又离浑不在意,还哄着他道:“好好,我是小老鼠,你是大老鼠,咱们是一家子,行了吧?”
墨寒突然就说不出话来,心中那一丁点的不满消失无影踪。她说了,他和她是一家子呢!
虽然心知肚明她向来口无遮拦,爱胡说,但奈何他就是心生欢喜!
从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递给她:“趁热吃吧!”
莫又离伸手接过,一阵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好香,是什么好吃的?”
“烧鸡!”
“噢,怪道这么香。”莫又离抓在手上,却没有什么胃口。
“怎么不吃?”墨寒见她久久不动,和以前那种见了肉两眼放光的德性相去甚远,遂疑惑问道。
莫又离皮笑肉不笑地问他:“你可闻见什么味道?”
墨寒心下奇怪,但还是用鼻子使劲吸了吸,除了这房间本来就有的一点潮味,没闻着其他什么味道啊。
“没有闻着!怎么了?”墨寒奇怪地问她。
“你那什么鼻子?就没闻到我身上臭烘烘的?”莫又离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又拉起衣裳闻着。
那件血衣不提也罢。可她两天没洗澡没换衣服了,感觉不但像穿了件湿衣服般难受,头皮都是重重的,身上烦且痒。
她几疑自己是否长了虱子。
这一认知让她抓狂,就更痒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思顾吃的!
“没有!”墨寒如实答道。他本来就是没闻着,总不好拉过她的衣裳放在鼻子下闻吧?
莫又离又使劲揪了把头发,烦躁地说道:“痒死我了。再这样下去,很快就成茅坑了。”
墨寒一个没把住,“嗤”地轻笑出来。
“没良心的家伙,还笑!是不是见我遭罪你很得意?”莫又离气愤难忍,果然是没啥同情心的人,她都这样了,他还幸灾乐祸地耻笑她。
墨寒忍住笑,问她:“想不想洗澡?”
“废话!去,一边去,少招惹我。”
“我带你出去洗,如何?”
“当真?”莫又离两眼瞬间亮起。但随即想到,自己可是犯人,哪能出去?再说他功夫虽然了得,要带她出去也绝非易事,莫不是哄她的罢?
“我都够倒霉的,你就别寻我开心了!”莫又离垂头丧气,心生不满。
墨寒亦不反驳,只是突然翻身上屋顶,发出几声低沉的蛐蛐叫声。
然后再利落地飘在莫又离跟前。
“你在干吗?”她难掩好奇。
“稍安勿躁!”墨寒朝她摆摆手,示意别出声。
静静候了一会,就在莫又离忍不住打了个哈欠的当口,她忽然发现墨寒身边多了一个人。
她虽然吃惊,却也识相地没发问。
墨寒俯身,将背朝着她:“上来。”
莫又离此刻相信他是真的能够带自己离开,当下毫不迟疑,急忙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