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豹前脚刚踏进厨房门,便被人像拎小鸡般抓了过去。他甚至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嘴巴就被堵上。
来人二话不说,拳头像暴风骤雨似的往他身上招呼,专拣身上脆弱敏感的穴位和关节打去。
胡豹痛得全身汗如雨下,脸上的肌肉可怕地扭曲着,像条狗般卷缩在地,硬生生地挨着。
好一会功夫,那人才停下手脚拉过他,声音冷冽,犹如地狱罗刹:“知道你为什么会挨打吗?这就是自己找死的下场。对莫姑娘不敬,你怎么敢?”
说着,一把扯开他的衣衫,掏出把匕首,在他心脏的位置来回打圈圈。
“我很想把这里刨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熊心豹胆!”
好几次他把匕首高高举起,似要用力剜下,每次都吓得胡豹差点晕死过去。
如此几次三番,他突然一阵痉挛,随着一股难闻的骚味,竟是shī_jìn了。
那人嫌恶地捂住口鼻,一脚踢向他下体。
胡豹“嗷”的一声,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低低的惨叫,几欲痛死过去。他怀疑自己已经被废掉了男性雄风。
“先给你留着个囫囵身,要是敢再犯,我把你手脚一根根卸下来。还有,要想你家人平安,闭紧你的狗嘴!”
说完,只见人影一闪,厨房恢复了安静,仿佛就没有人来过。
莫又离在黑暗中睁大着眼睛,紧盯门口,就怕有人会闯进来。
耳边风响,凭气息,她知道墨寒又回来了。
她倏地整个人松懈了下来,差点喜极而泣:“你终于回来了!”
“不要怕,有我在,再没人胆敢伤害你。”墨寒情不自禁地握住她的手,低低地道。
他见她如此彷徨害怕,心中刺痛不已,真想不顾一切带她离开这里,远走高飞。
但是他不能。
且不说这里是她的故国家园,有她的亲人朋友,肯不肯跟他离开?
只说她如今只是把他当朋友,顶多也只是视为兄长,根本没有男女之情。
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
可是,要他放弃她,他好像办不到。
她哭了,她笑了。她冷吗?她热吗?她过得好吗?她是否受委屈了?她的每时每刻,他都想知道,都想参与其中。
他曾被她狠狠地伤害过无数次,也曾无数次下过决心,再不理她。
可到头来……
连他自己都鄙视自己!
为了她,他的骄傲,他的自尊,他的矜持,都被他自己统统践踏在脚下。
更让他痛恨的是,他还甘之如饴!
莫又离此刻觉得无比安心,她叹息道:“墨大哥,真希望你能一辈子都这样陪着我,那该多好!”
墨寒一窒,随即心头狂跳。她这话,是何意?
不待墨寒答话,莫又离又自嘲地笑笑:“我是不是傻?亲如父母姐妹兄弟,都不可能陪在自己身边一辈子,何况咱们!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是我奢望了!”
墨寒心中激荡,好想告诉她,自己愿意陪着她一辈子。陪她红尘作伴,看尽人世繁华。陪她指点江山,踏遍千山万水,历经沧桑,最后仍然执子之手!
“如果……”墨寒咽了好几次的口水,这才困难地说道:“你愿意……”
莫又离突然拍了拍他肩头:“算了,我也只是随口那么一说。如今你未成亲,自然不必有所顾忌。一旦你成家立业,咱们的情谊恐怕就得疏远了!”
墨寒眼都直了!
随口……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