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没准,万一再感染个艾滋啥的…”
“我…日…”
林君西这叫来气,擦了脸愤恨地冲了出去。
来到面馆门口一看,傻子还坐在地上捂着鼻子坐在地上没走。
于是林君西恶狠狠地冲上去,也不管傻子看见他就怕的要躲,也不管傻子身上有多脏,抓着傻子使劲扥了几下那脖子上的绳,可是绳子哪比的了链子,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扥折的,于是林君西更使劲儿了,最后好不容易给抢下来,傻子脖子上都勒出了几道血痕。
可林君西才不管这些,他刚被傻子惹完了他还火着呢,把玉攥在手里转身又踹了傻子几脚,嘴里还咒骂着,“滚!以后少tm往这儿来!来一次我打你一次!”
傻子疼的嗷嗷叫唤,爬起来狼狈不堪地跑了。
第二天再到点儿的时候,林君西没有看到傻子的身影。
陈师傅端着紫砂茶壶往外瞧着,“哟,那二傻子今儿没来啊。”
“呵,他还敢来么…”
刘哥话没说完,便被林君西一眼瞪了回去。
“怎么回事?”陈师傅回过身,看这事儿里有事儿的样子,就问林君西,“怎么了?”
林君西垂了垂眼睛,“我给他饭吃,他拿脏东西往我身上蹭。”
“然后呢?”
“我就打他两下。”
陈师傅跟看外星人似得看着林君西。
“嗨…你这是,跟瘸子打架,跟哑巴吵架,你可真有出息啊?”
这么说着,陈师傅抬抬眉毛,摇着头出了门,“就你这样的,也就当个街边小渣子咯…连个渣子都不如。”
这一句话给林君西噎的,早饭都没吃下去。
打瘸子、骂哑巴,他还差一样没说,他还抢了傻子的东西呢。
天底下损阴德的事,他昨儿一天就干了仨。
下午没事儿,林君西跟刘哥打了个招呼就跑了出去。
这一出门,林君西立马换了个嘴脸,从一个普通的面店小工摇身一变成一社会痞子,撩撩这边的小妹儿,关照关照那边的生意,连走路都带上了一股流氓劲儿。
好歹这人一直自诩新街扛把子,在自己的地界,必须得威风。
白冰骑着摩托在拐角处等着他,林君西跳上车子,直接指挥着他奔一淘货市场就去了。
俩人左拐右拐挨摊转悠,晃到三层绕进了一个修表的店铺。
别看这是一修表的地方,内里没事还捣鼓捣鼓假古董什么的。坐在橱窗后是一干巴瘦的中年男子,姓孙,自诩鉴宝行家,带着眼镜捣鼓着案台上的表,见白冰和林君西来了也没动弹,坐在位子上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哟,这是刮得什么风。”
“看看表啊…”
白冰站柜台前撩看店的妹子去了,林君西大模大样的绕了一会儿,“你这儿也没什么好货啊?”
“就你,有好东西你能买得起是咋着?”
“瞧不起谁呢,等哪天小爷发了,第一个就把你这破摊儿砸了。”
老孙没功夫搭理林君西,继续忙着手上的活计。
林君西磨蹭一会儿,贱兮兮地又凑了上来,“孙爷,给咱看个东西呗?”
“什么?”
“会看玉嘛?”
“哼,有我不会看的吗?甭说玉了,文玩咱也能搞啊。”
“那你看这个,是玉不?”
林君西说着,把兜里揣着的表往老孙面前一摆。
孙老头将表拿过去看了一眼,搁手上一顿摸,然后眨巴两下眼睛,“偷得?”
“谁tm偷东西。”“哪来的?”
“...捡的,”林君西不耐烦了,“你利索的,问那么多干嘛。”
“这玩应啊…”孙老头笑笑,往林君西跟前儿一扔,“是玉,还挺润。”
林君西高兴了,“能值多少钱?”
“这个?自个儿带着玩去吧。”
“一分钱都不值啊?”
“不是啥好玉,撑死两三百块钱吧。”
林君西小嘴巴都耷拉到地上了,“艹,费老子这顿事儿。”
转过头又朝老孙卖了个笑,“您给收了?”
“这破玩应,随便去个景点门口小商店都能淘着。”
“收吧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