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九把两只手里的五个钢镚儿放自己兜里,又看着我说:“你这一兜子的硬币叮叮当当的也不嫌沉啊?”说完就自己动手往我裤兜里掏,把最后的三个钢镚儿也给摸了出来。
得,二爷我花十块钱买张票,找的钢镚儿都让你小子坑去了。
“那什么,既然人走了,你就去忙你的吧,我凉快会儿就回去了。”我走到空调边儿上,拉了个凳子,刚一坐下,就听见自己肚子里叽里咕噜一阵翻滚。
这会儿没客人,安静得很,我自己都觉得肚子这叫声响得跟闷雷似的。
杨小九走过来,跳上我面前的桌子坐下,“二爷需要点餐么?”
“成吧,今儿起得早,早饭就随便吃了两口,早就饿了,那什么,来碗儿牛肉拉面,多放点儿辣椒。”
酒吧里哪有拉面,充其量就有点儿个西点,我也就是随口一说逗杨小九玩儿,结果提起拉面就更饿了,肚子也卯足了劲儿跟那叫,唱歌似的。
“中午的盒饭我没吃完,还有半盒白饭跟一点儿剩菜,你要么?”
“要啊。”
“要什么?”
“饭啊,不你自己说的嘛?”
杨小九冲我吐舌头,跳下桌子,“我去给你拿哈,”他走出两步又回头,“要饭要饭的,一辈子穷命,我小时候要这么说的话我爸准打我手心儿。”
我伸手,手心儿朝上,他折回来狠狠拍了我一下。
剩饭剩菜虽然不怎么好吃,可我是真饿了,三口两口吃下去虽然不够饱吧但好歹不觉得饿得难受,肚子也不叫了。
我擦擦嘴,“八块钱买盒剩饭,虽然不值,可爷吃得舒坦。”
身上也凉快了,肚子也不叫了,我捏了捏杨小九的鼻子,“快毕业了学校好些事儿要弄麻烦得很,先回去了哈。”
杨小九把空饭盒扔垃圾桶,“呸,吃饱就走,白眼狼。”
我哈哈一笑,都快走到门边儿了才又听见他说:“喂,你就不想知道那人的名字么?”
“想。”
我回头,看见杨小九站在窗户边儿上,窗帘子掀开一角,明晃晃的一道光照进来,打在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上。
***
六月天里,晚上的草堆树丛里满是蚊子。
公蚊子播种母蚊子吸血,分工明确。
黑灯瞎火的,我靠着一棵树抽烟驱蚊,杨小九蹲在地上,用手机照亮在他那双肩包里一通翻。
就为了个屁用没有的名字,我帮着杨小九扫地擦桌子,晚上接他下班,借了自行车带他绕着学校里转了好几圈儿。这会子快十一点了,还要在荷塘边儿上喂蚊子等他翻他那个不知道装了什么宝贝的破包儿。
我又吐出个烟圈,拍死了一只作案未遂的蚊子,杨小九抬起头来看我,一脸的不乐意。
他举起个瓶子晃了晃,“我要的明明是草莓味儿。”
“啊?”
“我说我要草莓的,结果店员给我拿了薄荷的,我当时没好意思仔细看,早知道就看一眼了,啊,好烦!”杨小九撇嘴。
我看他那样儿,再看他手里的瓶子就明白了。
把烟头杵在树干上灭了,我弯腰一把提起杨小九的领子,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相信我,薄荷的口感不比草莓差。”
“切,你又没用过。”他拆包装。
我换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树上,解开腰带,“但是被用过,更喜欢薄荷。”
杨小九跪在地上,扯了我内裤边儿一下,“吧嗒”一声之后他说:“这可是我第一次用kǒu_jiāo液,不是喜欢的味儿真烦。”
我做了个噤声手势,垂下手去揉他稍微有点儿汗潮的头发。他把薄荷味儿倒手心儿里,然后涂在我半硬的蘑菇头上,叹了口气,然后舔了一下。
“果然还是不喜欢……”
我笑,长出一口气,后脑勺贴在粗糙树皮上,仰头看乱七八糟的树枝树杈,脑子里面什么都没想,就感觉着下面的小兄弟慢慢被叫醒,一点儿一点儿越来越热,越来越涨。
杨小九口活儿技术不行,牙齿时不时就会磕碰到我家小兄弟,不过看在他每次都很认真,我也不好说什么,能忍则忍。
他做得卖力,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冷不丁就咬了我一口,我吸溜一口凉气,他动作一停,然后放开我,深呼吸后再含住,动作比之前放慢了些,舌头尖儿绕着蘑菇头打圈儿。
比刚刚好了点儿,我按住他头,一下一下试探着往他喉咙里送,他哼哼几声之后也就适应了,任由我控制着一下下向里刺,慢慢深入。
再几下之后,我跟他调了个位置,他背靠着树干坐下,我还是扶着他头,提腰把小兄弟往他喉咙里送。
他不断低声哼哼,也听不出是舒服还是难受。路灯离这块儿有七八米远,小树林里光线很暗,我只能大概看到他的表情,与这相对的,手上却能清楚感觉到他身子很热,脸上湿嗒嗒的,出了很多汗。
过了一会儿,他伸手抱住我的腰,开始在我腰上乱捏乱挠,我心领神会地撤身出来给小兄弟穿上救生衣。
杨小九被我按在树上扒衣服的时候声音是带喘的,他问:“关关,我这次,是不是,比上次有进步?”
27、野合万事兴2 ...
微弱光线下他结实的肩膀和腰线被勾勒出半边暖色轮廓,能看到亮晶晶的汗珠。我手里拿着他上衣,鬼使神差地就把他双手绕过树干给捆了起来。
杨小九笑,爽朗中带着俏皮,“我突然觉得这树像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