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为堂在某些点上,不由得不说他是个嘴炮大师,但又在某些点上,聪明得吓人。
珉育动了下,周宇潮把珉育的被子盖一半,以免等会开了暖气,他热得又踢被,然后他看到珉育的手里拿着一个颜色漂亮的玻璃瓶,大概是他想玩这个玻璃瓶,奉嘉仪只好让他拿着玩,他睡着后就握在手里。
他把玻璃瓶拿了起来,那颜色很漂亮是淡蓝色,有股香味,他把那瓶子的喷口朝向自己的鼻腔。
一股不像女性香水,也不像男性香水的中性淡淡甜香味传来,这个味道他闻过,他跟奉嘉仪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是喷这个香水。
周宇潮把瓶子往比较高的柜子放,放好后,他抱紧奉嘉仪,奉嘉仪的体香闻起来很舒服,只是这味道好像缺了什么……他视线往旁边转,看着那个香水瓶。
伸手,他再把那瓶香水拿在手里,喷了一点点在手上,然后抹在一般人会抹的脖子,但他不是抹在自己的脖子上,而是抹在奉嘉仪的脖子上。
他轻轻的沾点,缓慢的滑过去,瞬间奉嘉仪的体香跟这瓶香水的味道融合,形成一股很难说明的香味。
“我、我其实跟她长很像,我们是双胞胎。”
奉嘉仪曾对他这么说过,说他跟媛媛长得很像,被他尖锐的反驳了。
但他此刻像着魔一般,轻轻把奉嘉仪的头发往后拨,露出他的侧脸,他睫毛黑而长,鼻子高挺,绯樱般的嘴唇像蜜一样的甜,只要张开眼睛,再戴上假发、假睫毛,涂上口红,化上一点妆——
脑里一点一滴的想像让他浑身颤栗,也让他听见恶魔的大笑声。
不,不,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而且自己的想法也太惊世骇俗,怎么可能?
他把那瓶香水放好,再度拥抱着奉嘉仪的后腰,这股融合香水的体香味,让他难以入睡。
好像有什么噩梦般的东西要浮现出来,周宇潮推开了被子下床,到浴室里去好好的洗了个脸。
“我在疑神疑鬼什么东西?我被马为堂那种不相信任何人的神经病给影响了吗?”
周宇潮重重拍了自己湿答答的两颊,抬起头来,镜子里的他,漆黑眼里有着疑惑与不安,他把水往镜面上泼,模糊了自己的不安与疑惑,也避掉自己忐忑不安的心绪。
不可能有这种事,他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难道奉嘉仪会设局,和他妹妹联合起来骗他吗?
他上床,看着奉嘉仪的睡颜。这个男人就睡在他的床上,他还打算跟他建立长久关系,自己到底在乱想什么?
为了分散这股烦躁,他在奉嘉仪的脖子上舔弄着,奉嘉仪被他弄醒,低声的呻吟,他扳过他的头,吻着他的嘴。
“拜托,明天要上班……”
“你不是还有很多年假还没请吗?”
“但也不能临时——”
“管他去死,快给我。”
“珉育在这里!”奉嘉仪拒绝着,但不是那么真心,因为他们正在热恋,他的身体能感觉到彼此的吸引力。
周宇潮明白他也有意思,于是把沉睡的小孩抱回儿童房去,然后把房门微微打开,若是小孩有什么动静,他们还是会听见的。
他上床,伸手拉过奉嘉仪的手,放到自己的下体,他下体还垂软着。
奉嘉仪已经完全清醒了,无可奈何的怒瞪他一眼,“你又不想要了?”
周宇潮脱下自己的上衣,一副他今晚就是要做的坚持态度,奉嘉仪轻柔的抚弄着,以前奉嘉仪一碰他就硬,现在奉嘉仪却揉弄了好久,他才渐渐有了点感觉。
奉嘉仪被他按倒在床,两条腿大开,他把他的睡裤脱下来,探着穴口,那里很快就变得柔软润泽。
“你怎么了?若是累了就好好休息。”奉嘉仪低语,他感觉他好像不是很有兴致。
“嘉仪,我要把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做个标记,以后每年,那就是第一次见面纪念日好不好?我明天买个礼物给你,当成今年的礼物。”
奉嘉仪捧着他的脸,亲吻着他的唇,“所以?”
“所以就是——”
他语气一颤,因为奉嘉仪捉住他的分身,那不是逗弄的轻捉,而是威胁性的捏了一下,捏得他身体有点颤,而奉嘉仪语气忽然凌厉起来。
“为什么忽然说这些?俗话说礼多必诈,你现在扯东扯西,这里却软趴趴的,你该不会出了轨,忽然良心不安,才说些狗屁的话吧?”
“喂喂,你也说得太难听,而且我哪里有机会可以出轨,我每天都准时上班,下班都去接珉育。”他喊冤,像他这么尽责的父亲没几个了。
“怎样?莫非你是在抱怨太累?不是不想要,是没机会可出轨?所以现在正在暗示我?”
“靠,这、这推测太他妈的扯了吧。”
“那你这里为什么软趴趴的?不就是出去玩太疯,所以没精力应付家里的人。”
这种老婆大人质问老公为何举不起来的话相当的有说服力,周宇潮无言之下,却也大乐。
这种凌厉的话语与尖锐的机智,就是奉嘉仪的本色,他怎么会以为他会串通他妹妹来骗他,他妈的自己脑袋有洞,被媛媛背叛一次后,看什么都有鬼,看什么都有阴影。
什么天堂里本来就有蛇,马为堂这张烂嘴,平常就没讲出什么好话,他真把他的话放在心里,岂不是害死自己!
“人家想要你好好的用嘴抚慰平常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我。”
周宇潮故意装嗲,声音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