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时彦跑了半个小时才跑出去,见到车就拦。
但毕竟是深夜,根本就没拦到一辆车。
好不容易拦到一辆,人家一听地名,赶紧让白时彦下车。
站在街头,白时彦第一次感觉到无助。
他不想让温行止死。真的不想。
一辆出租车停在他身边,看着这个穿着拖鞋的年轻男人无助的样子。
白时彦仿佛看到了希望,摘下自己的戒指就递给司机。
“大叔,这个戒指很值钱,我给你,求你把我送过去!求你了!”
那是温行止给他的戒指。
他也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温行止摘掉了他的尾戒,在无名指上戴着和自己的成套的那一枚。
司机虽然再怎么想钱,可还是不敢进那样的地方,把白时彦放在路口就赶紧离开。
白时彦调出脑子里系统给的安全线路,小心翼翼地往前。
路很难走,他的一只拖鞋不知道去哪里,脚上就剩下另一只,还是个没底的,踩在地上,杠得他生疼生疼。这一溜都是树,还有很多树被砍了之后留下的树墩,小的就扎破白时彦的脚,大的就把他绊倒。
他觉得自己就算是一开始被温行止折磨都没这么狼狈过。
工厂门口站着很多人,白时彦分不清谁是谁。
正想破头不知道该怎么进去,却看到工厂大门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行人。为首的,是温行止。
还好,他好好的。
还有点帅。
温行止走了两步,身后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白时彦隔得有点远没听清,只看到温行止转过头去,一步一步走到那人身边。
白时彦睁大眼睛一看,竟然是方敬?!
温行止面色平淡地抬起长腿把被打得看不出个脸型的方敬踹倒在地上。
“姓方的,斗了这么多年,你不累,我也没空陪你玩了。”
“我警告你,别在我头上动土,我没那个功夫。”
方敬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朝温行止吐出去一口血。
阿忠立马上前拿出枪抵着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