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这个人一样,永远阳光,永远温暖,让人想要靠近。
简箴的眉轻轻地皱了一下,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这才赶走了脑内这个诡异的想法。
他闭上眼睛,想要早点睡着,可似乎越是这样,睡意就离他越远,整个人比什么时候都要清醒。
清醒得可怕,清醒得让简箴头都疼了起来。
苏郁初是一个大活人,就这么躺着,身体的热度还能细细地传来,如电流一般,带着一种简箴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
而且他身上似乎有着些特别的气味,蛮好闻的。
是沐浴露的味道?还是洗衣液的味道?
简箴平日里用来解数学题的脑子这会儿在思考这些弱智问题,他自己都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可思绪就在游走,完全偏离了轨道。
真是愁死人了怎么办啊。
简箴苦恼地想,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还是轻轻支起上半身,侧头去看睡在一边的苏郁初。
窗帘没有完全地拉上,皎洁如霜的月光还是能漫过窗户,浅浅地照亮屋子。
月色温柔地映在了苏郁初安静温润的眉眼之上,也映出了简箴眼中一丝极为克制的情绪。
简箴的脸上带着慌乱,可眼中再怎么克制,依旧有着藏不住的,几乎是迷恋的眼神。
是因为这苏郁初张脸吗,这么有魔力吗。
可苏郁初并不是生了一幅妖冶的狐媚相,相反,倒是很为温润细腻的眉目。
简箴按下心中的挣扎,就要不受控制地,缓缓地向苏郁初靠去。
可就在这时,苏郁初的眼皮轻动,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慢慢地睁开了。
简箴从来没有这么近地看过苏郁初的眼睛,只觉得那双眼睛里有着万千世界,在月色下闪着并不张扬的光芒,睁开眼的那一刻,好似流光溢彩。
有多漂亮明亮,就能衬着简箴心里那点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多见不得人。
简箴脸上的惊慌失措,完全藏不起来,甚至在那一刻想着,完了。
可苏郁初是半梦半醒 ,大脑都处于开机状态,哪有功夫在意简箴为什么靠自己这么近,迷迷糊糊地扫了简箴一眼,就翻个身继续呼呼大睡了。
简箴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他松了一口气,老老实实地躺回了床上,闭上了眼睛,残忍地扼杀着自己脑内的想法,强迫自己睡去。
苏郁初被闹钟吵醒的时候特别不情愿地从温暖的被窝里探出一只手去把它关掉,然后又在被窝里给自己的脑子开机了一段时间,这才打着哈欠耷拉着眼睛坐了起来。
单是一个坐起来,他的后背就被一阵凉意袭击了。
这个鬼天气,没暖气的卧室,和地狱有什么区别。
苏郁初往边上一扫,这才想起来昨晚是和简箴一起睡的。
不过这时间也到了,简箴还没醒呢?
苏郁初开了点床头灯,侧头一看,才发现简箴应该是没怎么睡好,眉头都轻轻皱着。
昨晚自己不会在睡梦里又闹他了吧?苏郁初有点慌张,蹑手蹑脚地起了床,想让简箴再睡会儿。
失眠的简箴一个人折腾到大半夜才睡着了,苏郁初闹钟响时他其实已经听见了,但头很疼眼皮很重,于是他打算放纵自己再睡一会儿。然而回笼觉却一直睡不着了,生物钟已经养成,简箴只好叹着气,疲惫地起来了。
简箴推开卧室的门出去的时候,苏郁初正在刷牙,顶着一口雪白说道:“你昨晚没睡好就再睡会儿呗,时间又不赶。”
简箴摇摇头,脸色苍白。
苏郁初道:“那今天你还跑步吗?”
“跑。”
这意志力,真是让苏郁初这种懒人佩服不已。说实话,要不是每天有简箴这么鞭策,他这一个月的晨跑是不可能坚持下来的。
天空一片灰蒙蒙的,像一幅铅笔画。
苏郁初察觉到了今天的简箴有些过分的沉默,往日里,简箴没事都会和他搭上几句,而今天则一直没有说话。
苏郁初跟在他身后跑,心情也跟着低落下来,沉思了一会儿,加快脚步和简箴并肩:“那个床单对你很重要吗?”
简箴不知道他为何没头没脑地来这么一句。
苏郁初:“我看你今天心情很不好,大概是因为那个床单废了吧。”他叹口气,拍拍胸膛,“你放心,哥哥我刨地三尺,也一定会帮你买一模一样的回来。”
简箴被他神奇的脑回路给逗笑了,伸出手在他脑门上弹了一句,无奈道:“二货。”
苏郁初摊手,自己怎么就成……二货了?
还有……他的年龄比简箴大吧?能不能尊老一下啊!
临近年末,事务繁忙,同时也迎来了苏郁初和简箴在gt的年会阵容豪华,下面的大小明星艺人包括练习生都会参加,闪耀程度不亚于一个电影节。媒体也是高度重视,然而gtm作风高冷,谢绝一切媒体朋友,于是每次一到年会的时候,gtm的门口就会堆满一排记者举着各种大炮,就等着下来一个明星集中火力拍照。
年会上,前辈们都是来谈笑风生的,后辈们则都是来交期末考卷的。
像出道时间不算长的几个后辈团都要上曲的,一些新生手也要上台表演些节目,而最底端的练习生则是按各自练习的方向集体来表演一个节目。当然,练习生们还没有出道,没有自己的作品,大都会选择重新演绎前辈的歌舞,向他们致敬。
像苏郁初和简箴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自然也是滚到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