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惜辞淡然地走到那人的面前,扫了一眼这些人恭敬的模样,得意地对着那人道:“你起来。”
那人身子微怔,便依言缓缓站起,他虽是低着头,看似谦卑,但容惜辞感觉得出,他眉目里没有一点似那些人一般的恭敬与敬畏。
“这是何意,白玉琴有何典故?”容惜辞迷茫地问他。
那人撕扯着难听的嗓子,冷冷地答道:“主子同我们言,只需寻到白玉琴之主,便可救赎我们。”
这句话,同方才那头目所说的没有差别,这般更是让容惜辞摸不着头脑了。
“你们,是甚组织。”
“我们是……”
“休言!”头目的声音忽而响起,将容惜辞眼前这人的话语截断。
容惜辞愕然地看着他们,完全被他们弄傻了。
眼前这人也垂目下来,不再多答,咚地一声跪下,只重复方才那句:救他们一救。
这不知对方是何底细,容惜辞怎知怎么救,再者,他们身上并无伤,他这只会治病的神医,岂会知晓如何救人。
容惜辞顿了半晌,问道:“你们不同我说,你们是甚组织,我怎知如何救你们。”
祈求声顿时停止了,所有的人微微抬眸,面面相觑,似乎在挣扎着要不要说出口。
这时,容惜辞面前这人,双手捧起了他手里那串眼珠子的链子,呈给容惜辞:“此物乃是我们道中特有的信物,江湖上众人皆知,只需您持着此物去问,便可得知一二。但我们却是万万不能道出自己身份的。”
容惜辞愕然了,这让别人说,和自己说有啥区别,为何他们的头目,不让他们说。他咕哝了一口,看着那森然的眼珠子,饶是他心定,也不敢这般看那么多的眼珠。
但那人许是见到他有些迟疑,将手里的眼珠链又呈上前了几分,大有容惜辞不收下他不放手的强迫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