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西部港口朝海的一处酒店套房里。
容爵修长的身影立于走廊边的拐角处,微黄的光芒在他身上渡上一层斑驳剪影,他又一次拨通了她的电话,电话一直处于不在服务区的提示音。
依然无一丝音讯。
他甚至想着直接用直升机,但那样会将他的弱点暴露在敌人眼皮底下,所以,此时,他唯有等待油轮靠港。
想到这,容爵狂燥地点燃了一根烟,
那双湛蓝的眸似笼罩住了一抹阴鸷,渲染着他狂怒到极至的暴戾。
安浅躺在床上根本无法入睡,落地窗外黑压压的一片。
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
朦胧间,她似听到了窗台处传来了一阵嘶嘶的动静,一向有着警惕的她在黑暗中悄然下了床,将自己藏在了暗处的一个角落里。
窗台外的动静并不是幻觉。
有人拿着消音的割具直接在划窗前的玻璃,那是一种先进的属于无声的机器,不仔细辩听根本听不出来。
然后,她看到那窗外底部开了一个巴掌大的圈形缺口,那人掀开落地窗帘,紧接着一支消音无声手枪伸了进来了,对着床上被子的位置连开了三枪。
很快,屋内又恢复到了平静,那窗帘放落了下来,恰好遮住了玻璃上的洞口位置,仿似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般,了无痕迹。
安浅目堵了全过程,额间渗出了一层冷汗!
那位要杀她的人是该有多容不下她,如此刺杀方法都用上了!
她的心口在剧烈地颤抖着,最终又化为平静。
第二天,她听说外面传言她已经中枪身亡了。
或许他们以为她已经死了。
这样平静的日子持续了两天,
站在一片湛蓝色的落地窗前,她看到油轮渐渐靠近了一个港口,外面细白的沙滩上不少的游客在嬉戏,戏水着,阳光在他们身上洒下了一层斑驳痕迹。
安浅就这么站在窗前保抢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眼睛望向远方,直到身后的门边传来了动静,她转过身来,看到司洛斯站在了门口,他的嘴角边勾勒出了一丝不羁的笑。
他的身边还站着两位黑衣属下,静静地候着,轮廊上无一丝表情。
“安小姐,我想你可以离开这里了了!”他双臂环胸,柔和地道。
“真的吗?”她脸上的表情终于恢复了一丝生气,唇畔微微上扬着,婉如苏春的青草复苏了般。
这样的倾城脱俗的笑纹几乎耀花了他的眼。
他忍不住走近她,伸手拥她入怀。
在安浅惊愕的眸光中,她听到司洛斯磁性的嗓音在耳畔低语,道:“只是一个离别前的拥抱,不要拒绝我好吗?”
安浅也伸手轻环上他的后背,对他说了两个字:“谢谢!”
他妖孽般地笑了,温热的气息洒向她耳际,吐气若兰。。
他说:“安小姐,总感觉我们的緣份不会这么浅,我有预感,你对我来说还存在着特别的意义,后会有期!”
话刚落下,一双有力地手臂从后面将他粗鲁地扯开了,来人伸手一记拳头朝着他的左脸狠煸了过来。
司洛斯简直措手不及。
跌落在地的瞬间,他擦拭了下嘴角边的一丝血迹,低咒一声:“来得还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