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让陈冬青清醒了几分,他抬起头来,对赵二说:“那是给粒儿买地的钱,你不能动!”
赵二一脸y-in狠,又是一脚踹在陈冬青头上:“一个哥儿还想买地,做梦!我一个子也不会给他。”
“那是我赚的钱!”涉及到粒儿的事情,陈冬青再也忍不住了,对着赵二喊道。
“你赚的又怎么样!连你都是我的人,你赚的钱也是我的!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说完他还嫌不够解气般的,又是几脚踹在陈冬青身上。
陈冬青趴在地上,心里一片冰凉。
他天不亮就起来干活,又种田又采药,就是为了能多赚两个钱,给粒儿一个保障。
可赵二那个混蛋……他竟然说一文钱也不会用到粒儿身上,还要把他给卖了!
这个时候,赵二已经打了陈冬青一个多时辰,天也渐渐黑了。
村里的孩子们玩回来了,粒儿推门进屋,就看到陈冬青跪在地上,而自己的爹爹,拿着壶酒,坐在床边,有些醉熏熏的。
粒儿最怕的赵二喝酒了,以往他只要喝了酒,都会把自己和阿爹痛打一顿。
但最近这些日子,赵二没有再打他们,态度也好了许多。
他觉得自己的爹爹变好了,也没那么怕他,就跑过去拉着赵二的袖子说:“爹爹,天黑了,我饿,你让阿爹起来做饭吧!”
“个赔钱货!就知道吃的东西!”赵二一双眼睛混混沌沌,目光y-in霾的看着粒儿:“就是你这个没用的东西!害得我被人笑!你怎么不去死了!”
说着猛力一脚踹向粒儿的脑袋,把人踹飞出去,撞到墙上嘭的一声巨响。
“粒儿——”陈冬青凄厉的叫了一声,扑了过去。
粒儿摔在地上,被陈冬青叫着名字,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只叫了声阿爹,就哇的一声吐了。
陈冬青摸到他脑袋,手下就是一个j-i蛋大的包。
粒儿吐了一阵后,就闭上眼睛,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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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夏季,天气十分闷热。
屋外的空地上,大群的蜻蜓低空飞舞着。
白术回到家里,浑身是汗,也没有什么食欲。
他简单的做了点烤鱼,吃过以后,就做起了俯卧撑锻炼。
自穿越过来后,只要有空,白术每日都会抽出一小会儿训练。
只是也不知哥儿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练的不少,却并不怎么长肌r_ou_。
这么长时间过来,也只是胳膊和小腹上薄薄的长了层肌r_ou_,和他以前矫健的身材比起来还差远了。
练着练着,窗外亮了一下,天空中划过一条银色的电蟒,把云朵照成了暗紫色。
紧接着,就是隆隆的雷声,由远及近,一阵盖过一阵。
白术打开房门,一阵凉风袭来,他嗅到了空气中浓浓的青草气味。
要下雨了,白术看了看天,正想着,豆大的雨滴已一颗颗落下,密密麻麻,在院子里砸出了一层水雾。
这么大的雨,也不知陈冬青家的药草收了没有,白术想到。
要是没收的话,怕是这批药草明天就要泡汤了。
雨越下越大,ji-a-hi了白术的半身衣服。他转身关上房门,走进了屋内。
多亏了他早已提前补好了屋顶,不然这样一场大雨下来,这屋子里怕是要淹水了。
正在这个时候,咚咚咚,门口突然传来了大力砸门的声音。
这种时候,谁会来找?白术有些诧异的打开了房门。
有人抱着个孩子站在门口,浑身被雨水浇了个透s-hi,脸上五颜六色,青一块紫一块,都看不出原形了。
“白术……”他哑着嗓子开口:“救……救命……”
白术这才反应过来,面前的这个人竟然是陈冬青!
“快进来!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白术赶忙把陈冬青拉进了屋内。
陈冬青进来后,虚弱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仍抱着孩子不放手,哆哆嗦嗦的说道:“救命……救命!求你帮我找谢公子借马车!我要去县里看大夫,粒儿……粒儿他不好了……”
粒儿被陈冬青抱在怀中,手脚低垂,到现在都没有动弹一下。
白术心里一沉,连忙伸手去摸。
孩子身上大概是被雨淋的,冰冰凉凉。好在鼻息还是温热的,也还算平稳,白术这才松了口气。
“走!我们现在就过去。”白术说完从柜子里翻出几件衣服,把粒儿包住。
又拿了个斗笠戴在头上,从陈冬青手里接过粒儿,和他一起跑了出去。
白术力气不小,脚程也快,陈冬青虽然没有力气,但为了粒儿,也拼命咬牙跟在后面。
不一会儿,他们就到了谢家门口。
白术砰砰敲了两声们,谢家的大门就打开了。
见到来人是他,看门人立刻把人请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