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术这一番话,倒是把许多人都怼的心服口服。
他们都是京里大户人家的,自是不懂乡下人的生活。原本是觉得牛郎挺可怜的,听白术这么一说,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可怜了。
还有几个哥儿本就有些崇拜白术的,便开口说道:“如此看来,这诗虽然并不押韵,但意思却是十分有趣,引入深思。”
这话被文秀娥听在耳中,又是十分不悦,她立时便开口说道:“白哥儿,就算牛郎不可怜,可他对这织女可是真的爱慕。一对有情人被王母无情的拆开了,怎么能说他哄骗织女,只可怜王母呢?”
“这牛郎偷窥织女洗澡,本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还偷了织女的天、衣,不让她回去。”白术说道:“那故事里说,织女回不了天界,只能嫁给牛郎,与他男耕女织,生儿育女。这织女本是天上的仙女,要什么没有,被这牛郎骗了,还要每日做活,比大户人家的丫鬟还不如,哪里能得幸福。”
“王母丢了女儿,得多心疼。若是旁的人家,说不定就不要这个女儿了。可王母好不容易找到了,还愿意领回家养着,还要被人骂她冷血。可不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么?”
白术这话,倒是说进了在场许多女子和哥儿的心坎里。
如他们这般,出嫁以后,便是有了什么委屈,娘家也不会管了,这样想来,王母真是个好母亲。
只是男宾们却对此不太苟同,而文秀娥也站在男宾那边,对白术说道:“这王母分明是嫌贫爱富,若是这牛郎是个将军、状元,王母哪里还会把织女带走?”
“哈哈。”白术笑道:“王母都把织女带走了,也没激得那牛郎上进,做个将军、状元。就算王母嫌贫爱富,他若是有心,真爱织女,也需得努力,将自己老婆找回来,哪里还只指望着每年七夕见上一面。”
白术话音刚落,却是听得刘芳菲突然出声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看这牛郎就是个窝囊废,织女那等身份的女子,真是平白被他给糟蹋了。”
刘芳菲自己就是个想做人上人的,对白术这番话竟是鼎力支持。原本还不怎么瞧得上这乡下哥儿的,如今却是有些心心相惜了。
白术这诗虽做的不好,但因着这诗里的意思,引得众人讨论一番,又是大出风头。
便是如文秀娥这般忍得住的,面上也难免带出了几分颜色,她便转身突然问谢凌道:“凌儿,你瞧瞧你嫂子这诗做的,你可是如何想的?”
谢凌本就与她不熟,却冷不丁被点道,脸上一热,看了眼白术,便支支吾吾道:“我觉得不错,这牛郎确是配不上织女的。”
文秀娥闻言便说道:“这凌儿是谢家的嫡哥儿,谢大公子同胞兄弟,日后他手上的嫁妆,必然是少不了了。今r,i你嫂子这首诗啊,可怕是要吓到好多年轻才俊了,就怕日后有人上门提亲的时候,自己被当成这牛郎,与你这织女被木奉打鸳鸯了。”
谢凌听了这文秀娥竟莫名吹捧了他一番,又把自己比作织女,弄得好似他嫌贫爱富似的。
连忙开口说道:“这牛郎若是真喜欢织女,初次见这织女时,便应该光明磊落,好好与她相商。若是织女被他感动,也未必不会留下。”
在一旁许久没有说话的魏琼听到了此话,便抬头看了谢凌一眼道:“此话听来,倒是也有一番道理。两人之间,相处之道必是要互相坦诚,不然一家之中还要互相猜忌,难免弄得家中j-i飞狗跳。”
魏琼此言只是有感而发,但听到文秀娥耳中,却是分外难受。
谢凌此时也是满脸通红,魏琼青年才俊,长得干净斯文,谢凌心中自也是十分欣赏的。
文秀娥见了便皮笑r_ou_不笑的勾了勾唇角道:“果然是一家人,凌儿还是要帮着自家嫂子说话的。”
心中想的却是,这魏琼便是看上这谢凌,最多也不过是求他做个妾氏。
一个哥儿,就算是嫡出又能如何?要么下嫁一个小门小户做正室,如这等相对的门户,便只能做个妾氏了。
眼见着文秀娥的脸色有些绷不住了,
魏玲连忙出来,打圆场道:“这诗也对完了,就别纠结这牛郎织女了。下午爱困,我们便来玩儿些别的吧。”
说着便使了人拿了叶子牌过来,给大家娱乐。
叶子牌是京中流行的赌博之一,规则也简单,这些小姐哥儿们,都是会玩儿的。
齐清婉见了便道:“这叶子牌要打,这样空玩没什么意思,需得要有些彩头。”
魏玲便道:“齐姑娘说的不错,那便拿些铜板过来,大家玩儿点彩头。”
哪知齐清婉听了却十分嫌弃的说道:“几个铜板有什么意思,打发叫花子似的,怎么得也得玩儿的大点吧?我看便拿些首饰出来做彩头吧。”
“我看不错,铜板太小,玩儿起来不刺激。”文秀娥也应和道。
齐家财力雄厚,齐清婉手上的首饰多如牛毛,自是不在乎这三件五件的。
文秀娥是家中嫡长女,自也是不缺首饰的。
刘芳菲闻言不愿认输,已经从手上取下了一只翡翠镯子。
但在场还有许多小门户出身的,家中的庶女庶哥儿,听了却是脸色一变,退到后面,也是不敢再上去玩儿了。
魏玲心中暗恼,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陪着笑道:“这么多人,可以分几桌自玩儿,这铜板还是拿来,想玩儿大的便玩儿大的。不愿意玩儿大的,便玩儿小的,也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