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凌道:“那边是给男子留的座次。魏家的适龄男子一会儿应当会过来,同我们一起用饭。”
原来这乞巧节,虽说是给未婚的女子和哥儿过的,但是这种世家举办宴席,却是必然要把自家的适龄男子拉出来溜一圈,让他们互相相看一番的。
因着谢家也经常举办家宴,谢凌便也知道这个环节。
不过在家里的时候,他本就是谢家人,因此都是看着谢家男子和别人家的女子或哥儿相看。
像这样出来参加宴席,自己与别人相看,倒还是第一次的,让他即兴奋又忐忑,也不知这魏家儿郎是什么样子。
果不其然,内眷们全部坐好以后,便有一群男子从前院走了进来。
魏家是侯门大家,枝繁叶茂,子嗣繁多。此时进来的适龄男儿竟足有三十多个。
不过这些儿郎,也并非全都未婚,有些虽已娶过妻了,但来此是为了相看个妾氏,毕竟在宴席上哥儿也是不少的。
这些男儿在白术他们对面的桌子旁一一落座,坐下以后,便有人来对他们进行介绍。
介绍过后,魏夫人宣了一声开席,便有许多丫鬟和小厮捧着美食入内。
白术看了这魏家招待的宴席,每人一份,八菜两汤,还有甜点水果和美酒。
大菜做了海参、羊r_ou_,汤品则有鱼翅这等昂贵的食材。
虽说比不上谢家的好吃,但也是极用心的了。
这一顿饭,吃得倒是毫无波折,因着菜量太多,大多数人都剩下了。
白术食量极大,但是今日却并没有吃下多少,不过即便如此,也比寻常的哥儿要多多了。
说来大概是天热,加上魏家的饭食味道不够好,白术今日并没有什么好胃口。
如谢凌这般恨嫁之人,为了保持形象,吃的自然就更少了。他一顿饭下来,只动了那鱼翅羹两口,其余的东西都几乎没有动。
不过白术看他吃的太少,便在宴席间问道:“你不是最爱吃红烧r_ou_么?平时一口一块,恨不能啃了一只猪,怎得今日一块儿也没动?”
这话被对面的几个男子听到了,便有好几人偷偷暗笑。
谢凌又气又羞,脸涨得通红,偏生又不能发火,只能说天热狠了,自己胃口不好。
结果饭后,就有丫鬟端了冰镇的牛r-u爽过来,白术便把自己的那份也给了谢凌道:“这个解暑,即是热狠了,那你多吃一份吧。”
谢凌一窒,抬起头偷偷看向对面,便看到有几个魏家的公子似笑非笑的看向他这里,心里对白术简直是咬牙切齿,恨不能立刻钻到地缝里去。
其实实在是谢凌误会了,那些看他的公子并非是嘲笑与他,只是因着对他这谢家嫡哥儿感兴趣才望过来的。
谢凌年岁虽已有二十,但正当风华正茂之年,容貌也是好看。
平日里他又几乎从未出席过这等宴席,第一次出来,这些公子们便也多关注了他一分。
魏家子嗣之中,大房的嫡长子、庶次子都已婚配,那魏家嫡长子就是魏府爵位的继承人。
因着谢槐钰得了势,这魏大公子先前便曾暗示过想要纳谢凌为妾氏,在想要纳谢凌为妾氏的人之中,身份也是极高的。
但谢槐钰并不欲拿谢凌的婚姻作为筹码来与魏家建交,便并未答应。
今日这魏大公子见了谢凌,觉得他姿容出众,便又多了一丝惋惜。
除了已经婚配的魏家子嗣外,那尚未婚配之人中,却是三房的嫡子魏琼最为出众。
这魏琼虽只是个三房出身,父母即无功名,又无实权,但自己却是个争气的。
他念书极好,不过二十出头,便已在今年的春试中高中了二甲。
虽只是二甲末名,但他年纪还小,又有侯府做后盾,日后前途也是无量的。
如魏琼这般出众的青年才俊,虽不及谢槐钰或祁擒月他们身份高,但也是京中众闺秀们看好的对象之一。
若不是他先前并未考中,身份也不算太高,怕是早就被人挑去做女婿了。
这魏琼坐得离谢凌不远,自是也关注了他两分。
不过也仅仅是多了丝好奇,并没有将之太过放在心上。毕竟他如今还未婚娶,自是应当以娶个匹配的娇妻为先的。
饭吃过了,这些青年男女之间,才算是开始了进一步的接触。
京中这些上流男女之间,最为流行的便是对诗。
因着京中越是家境优越的家庭,越是会让自己家的女子和哥儿念书。
且女子和哥儿是否读书也能看出父母对他们疼爱与否,会不会给置办丰厚的嫁妆,甚至于婚后是否有共同语言。
因此但凡是要开展活动,这对诗总是第一位的。
今日即是七夕,这对诗的主题,便与这节日有关了。
文秀娥是京中才女,是以这对诗的文采出名。
这等活动,她自是不会错过,当下便提笔做诗一首。
除她以外,魏家内眷、刘芳菲和齐清婉等人都做了诗词。
但这诗句一拿出来,却是刘芳菲的字写的最差,说起字迹,还是文秀娥和文瑶光两姐弟的最为厉害。
文秀娥那诗句做的十分工整,还有些雅致的意境,却是不错,当下将其他人家的内眷都比了下去。
刘芳菲不自觉的就拉了脸子下来,她最是讨厌这对诗,次次都让这文秀娥出了风头。她本是琴艺一流,但这等宴席上,却是没有她发挥的余地,因此次次都让文秀娥拔得头筹。
文秀娥的诗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