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掌柜一听,眼珠转了转道:“白小哥儿,这找厨子的事情,你去找中人倒不如找我。我干的便是这酒楼的买卖,对这些厨子们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不如你把你那要求对我说说,我来帮你打听打听?”
白术一听,觉得也是这个道理。多一条路总是更好,要是再找不到,他便要去府城里找了。
“我的山庄现在需要一个厨子,给客人做饭食。这厨子人要可靠,厨艺需j-i,ng致。因为我庄子里接待的都是贵客,那些只是随便做做饭,粗通厨艺的自是不行的。”白术说道:“除此之外,如今我刚刚开张,客人不多,因此所付的工钱也不会太多。我已打听过了。镇上酒楼厨子的工钱大多是每月五两银,我这边因为活计轻松,开始每月只能包住宿,付三两银。待客人多了以后,再把工钱涨起来,不知可否有合适的人选。”
严掌柜听了,心下便有了算计。
白术所提要求不低,价格又给的不高,因此在中人那边很难找到合适的。但那些人具不知道他背后还有谢家少爷这个靠山。
有了谢槐钰在身后,白小哥儿这山庄,哪里还怕开不起来?
涨工钱也不过是早晚的事情,于是当下便对白术说道:“白小哥儿,你这趟来找我便对了。我这边倒是有几个合适的人选。你若信得过我,今日便先回去,明日我便让那人自行上门去找你。”
白术闻言自也十分高兴。严掌柜十分老道,是个信得过的。他介绍来的人,必然比那中人介绍的更为合适。
于是他吃完了饭,便先行离开,只等着严掌柜介绍的厨子上门。
再说严掌柜待白小哥儿走了,就去找了厨房的主厨问道:“那r,i你说你有个亲戚,想来找份厨子的工作的,让他过来看看,我给他介绍个活计。”
那主厨听了便立刻去门口找了个孩子,给了他一只包子,请他去东巷里找一个黄姓的厨子来。
那黄厨子原本在京城的大户人家里做活,手艺也很是不错,结果主家突然被抄,他们这些打工的也被撵出门去。
原本以他的手艺,要在京城里再找一家做活也是容易,只是也许是大户人家的忌讳,对着这罪臣家里的厨子,手艺再好也是不再录用的。
那黄厨子一气之下,便离开了京城,过来投靠他这在来福楼里做活的亲戚。
不过这间来福楼毕竟只是在县城里的,体量不大,有了一个主厨并两个帮工,人手便已足够,也招不了更多的人了。
那黄厨子原本已准备走了,再去别处看看,没成想却突然又收到了消息,说来福楼的掌柜要给他介绍活计。
他兴致匆匆的到了来福楼,同严掌柜交谈一番,才知原来并不是来福楼要招人,而是个毫无名气的乡村庄子要招聘厨子,给的工钱还并不太高。
黄厨子当下面上有些不好看。他当初在那京里给大户人家做饭时,因着对方位高权重,一月至少也有十两月银。
来了这县城之后,物价低了不少,这工钱自然也就不比从前了。但酒楼里的大厨也多是每月五两月银。
如今这严掌柜的竟让他去一个乡下的庄子,一月只拿三两。
虽说那东家说往后生意好了便能涨钱,但一个乡下的庄子,谁知道几时生意能好?这涨钱多半也就是说说,与他画个大饼,怕是无法兑现的。
严掌柜是个人j-i,ng,只看那黄厨子神色,便知他必然是看不上这桩活计的。
但他能答应白术,就自是有能够说服对方的本事。于是便对那黄厨子一一列举这活计的好处。
直到最后才道:“我同你说了这般多,不妨悄悄告诉你。那乡下庄子并不一般,那背后,必定有我们来福楼东家的股份。我们东家经营多年,生意遍布大江南北,还从未做过一桩赔本买卖。他既然看好这庄子,这庄子必然是好的。你如今趁着机会得了这工作,让东家记着你的好,往后他发达了,必然忘不了你。”
听到这里,那黄厨子便有些心动了。
来福楼的名气,的确是极大的,否则他也不会千里迢迢过来投奔这个在来福楼做工的亲戚。
又略略思索了一会儿,黄厨子便答应下来,又对严掌柜道:“多谢严掌柜的引荐。”
严掌柜哈哈一笑,知道这便算定下来了,于是便道:“如此甚好,你明早卯时再来,我派车送你过去。
翌日一早,那黄厨子便收拾了一个布包,坐着马车去了白塘村。
他刚进白塘村时,还有些后悔,不知自己该不该听了严掌柜的花言巧语便答应下来。
可随着马车前进,他远远的便能看见一片红叶。
那其中围绕着一片白墙黑瓦,景色甚为壮美,竟是他沿途从未见过的。
随着马车行驶,黄厨子的马车帘竟是一直都没有放下来。待车子停在白玉山庄的门口,他才从车上下来,抬头看着门楣上的牌匾,心中极为震撼。
先说这白玉山庄的门楣,就修的极其高大。
门口的石台阶是黑色的石头,两边是汉白玉的立柱,足有一丈多高。
这门楣上没有任何雕梁画栋的图案,只在中间悬挂一块牌匾,写着白玉山庄四个大字。
且胜在修的又高又宽阔,两旁又是郁郁葱葱的树木,反而别有一番雅趣。
黄厨子小心翼翼的推门进去,才发现园子内并非黄土地,而是用一颗颗鹅卵石子铺设而成的宽阔道路。
道路两旁,也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