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老朽就不敢认同了,当年是当年,那会儿爷儿还没出生呢可是……”
江鸽子看这边又要抬杠,顿时哭笑不得一拍居席道:“你俩可闭嘴吧!”
这两人闻言一愣,虽都闭了嘴,然而依旧是一脸的兴奋,随时就是一副要挽起袖子杠j-i,ng上身的样子。
江鸽子看他俩安静下来,这才举起明文道:“三个问题!第一,我这次出行是代表北燕还是代表陛下个人?第二,这位帝国狂人的葬礼要办到什么样子的规模?第三,我什么时候出行,到达中州之后是否要有正式的外事活动,我对中州各大派系的态度,还望两位告知一下?嗯?你们地明白?”
瞧瞧这顿乱,把我们杆子爷都逼出倭语了。
周松淳与九德先生对视,忽就一起笑了起来。
九德先生抚掌赞叹到:“这还真是长大了呢,爷儿如今已经学会从政治角度去考虑问题了,陛下知道一定会高兴的,老朽……”
江鸽子无奈的撇撇嘴儿,他对这个没事儿占自己家院子,常来讨便宜的老头儿早就不满了。
如此他便忍耐不住吐槽到:“您可甭夸了,你个搞艺术的成天来我家讨便宜的老头儿,你回去捏泥巴不好么?还政治角度……”
可他这话还没说完,周松淳便在一边c-h-a话到:“爷儿,容我提醒您,您如今也是搞艺术的,并且九德先生是正儿八经的政治分析理论主义流派出身,您这次去中州,陛下还指名他做您的第一参谋呢。”
第115章
不管江鸽子是不是喜欢九德先生,他都得跟他一起去中州了。
出发那天雨夹雪, 江鸽子早上出门, 三巷后街寂静无声, 连个送他的人都没有。
这令他倍感失落。
如此,他便站在巷子口大声的咳嗽了一声儿, 然而除了空洞的回声, 还是没人搭理他。
更加失落了。
戚刃忍笑从身后支着脖子提醒道:“殿下,街坊们做买卖辛苦, 您又不是不知道, 咱三巷后街是夜里水上生意,凌晨才收铺儿, 这个点儿, 也没休息多长时间呢。”
江鸽子面色平静的回头看他, 很是无所谓的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我说什么了么?”
“呃,抱歉,没有……”
“走吧。”
就这样, 江鸽子带着戚刃还有自己的两个新侍从一起寂寞的往外走。
老戏台也是空的。
他的随行队伍排了很长, 说起来,还有两位新侍从官也是熟人,段爷爷的两个长孙, 段翁连与段翁安。
这两位学艺术已经年龄大了, 又不想跟旁的年轻人一样继承家业继续经商, 江鸽子对老段家多有提携, 就送了他们个前程,将他们录入军中,培训至现在。
虽他们依旧还没有拿到一个资历,因他们有靠山,江鸽子出门便点了他们的名字带他们出去开眼。
当然,在江鸽子应有的出行仪仗当中,他们就是个队尾提行李的小跟班儿,可就算是这个,这两位也足够高兴,算得上举家欢庆了。
据说老段头悄悄在老店摆了三大桌,没敢喊江鸽子去坐席,就送了一座上等席面到家里去。
江鸽子吃那天还有些莫名其妙呢,好端端的老段头为什么送席面到家里来,是老年痴呆了么?
可他却不知道,对于十八代买卖人的老三巷人来说,段翁连他们这算是步入政途,前途无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