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号的四驱车上,江鸽子穿着简单的军服,脚下的拖鞋此刻也不知道飞向了何处,他光着脚踏着加速器,满面兴奋……
四驱车在旷野上飞奔。
而他身后,那把神秘的大长弓又被背了起来,弓头冒出四驱车的露天顶好大一截,还越来越远……
一刹,俞东池就像思维不过脑子一般,一伸手将不知所措的戚刃从四驱车上拖下来,正要上去,却被人按倒在地……
李子谷跟周松淳按着俞东池,俞东池奋力挣扎,他嘶吼了一声,周围的泥土忽翻出无数的小石块,凝结在空中,做出随时攻击的紧绷状态。
周松淳趴伏在地上,不顾他的挣扎,哀求着,撕心裂肺的求着:“指挥官……殿下!!大人……您想去哪儿呢?”
俞东池眼睛瞪的赤红欲血,他眼睁睁的看着那个该死的巫,开着一辆抢来的四驱车,紧紧的跟着那个人远去了。
想去!哪怕是死!
也想跟鸽子死在一起……哪怕……没了一切都想跟他一起死去……
而什么都不知道的江鸽子,他的心在雀跃着,一路走来,他的拼图越来越大,荆棘平原还缺两块就拼凑完全,这一刻他仿佛听到转职者百里香与百里长的呼唤。
他是做一个法系好呢,还是做一个什么都会的兼职者好呢?
他想见那位给予巫最初能力的百里香,那位所谓的大地母神,他觉着有个答案就在百里香那里等待着他……
急速思想间,一辆四驱车从身后快速赶来,与江鸽子并驾齐驱,江鸽子扭脸看到是连燕子,就冲他咧嘴笑了一下喊到:“上来!!!”
荒野上的野草不一的生长着,连燕子从一丛野草里窜出,大声问江鸽子:“什么!!”
来回对答几句,最后终于无法忍耐,趁着两车再次交汇,江鸽子弃车蹦到了连燕子的车后,攀爬到了副驾驶的位置坐下。
他指着蘑菇云更胜的地方大喊着:“左前!那边……”
连燕子咧嘴一笑,向着远方驶去。
探险车队,士兵集合,进入一级战备状态。
巫的禁幕再次罩开,俞东池站在指挥室,强行压抑住内心的焦躁,一步一步的安排工作。
现在的他,真就像个合格的指挥官一样,肃穆笃定的一条一条的下达着应有的命令。
周松淳捂着自己的左脸站在参谋室外一动不动,脑袋乱成一团,不知道一会儿里面这位安排完了,他再选择跟着江鸽子那个疯子去死!
他到底是拦还是不拦?
反正他现在十分确定,拦!殿下很有可能会先弄死自己,接着冲出去……
不拦,他百分之一万确定,那位如果有事,殿下也绝对不会独活。
他无数次从不同的角度,看到殿下用崇拜,疯狂热爱的目光看着江鸽子,这真是……一对不折不扣的疯子。
所以他该怎么办?
他无措的举目四顾,接着看到同样捂着脸颊的李子谷,还有站在他一边的,神色莫名,似乎在讥讽谁般的笑的一脸y-in暗的李琼司……这人就如鬣狗,已经躲在暗处随时准备出来咬人了。
怎么办?他该怎么办?
就是在战巫悬崖的葫芦口,周松淳都没有这样惊慌过,他甚至绝望的想到,还不如就死在那场大爆炸当中就好了……
现场人人自危,远处爆炸越来越密集,从密集的程度能感觉到,人类的反抗是那么的茫然,那么的漫无目标。
有人低声祈祷着:“母神,您无所不在,请庇佑您虔诚的信徒!他是您无比忠诚的崇拜者……”
祈祷声不断响起……
心情憋闷的李琼司开始还能忍耐,到了最后,随着屋内通讯器内求救的声音越来越凄厉,他的心情反倒越来越愉悦了,他想,这就是报应啊!
他终于发出一阵呵呵的古怪笑声,接着得意洋洋的晃动身体,慢慢从神情紧张的众人面前走过……
然而他这种充满小人姿态,完全丢弃籍道血脉尊严的姿态并没有上演多一会儿。还没有行走几步呢,他整个身体就忽然就向前倾倒,猛的趴伏在地,一刹如几千斤巨石压身般的,他如乌龟一样就紧紧的扣在地面动弹不得了。
李琼司挣扎了几下,气急败坏的支起脖子抬头对四周大喊到:“是谁!!放开我,我是燕的最高指挥,是谁给你们的权利……放开我,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你们没有这个权利这样对我!”
重压力的技能,大部分的籍道血脉都继承了,他现在也没有明确的目标,恩……不如说他……并不想大面积的去得罪谁,所以他只能不断的喊着是谁?
其实他心里清楚,能把他压制的动弹不得的血脉,这屋里就只有两人,一个是中州血脉,一个就是蜀国血脉。
他哪个都不能招惹。
几个属于燕的军官听到呼喊,纷纷冲进作战参谋室,然而他们也没走几步,就纷纷被巨大的压力扣在地面上动弹不得。
“是谁!!!!”
一切人如没有看到他一般的看向天花板。
继续虔诚祈祷。
都是一个窝子里出来的崽子,就看不惯这家伙的小人姿态。
李琼司一直喊,一直喊到……俞东池走出来低头看看他,接着对周围人冷淡的说了一句:“先~抬出去吧!”
就这样有人齐齐的走上来,七手八脚的刚把人抬起来,忽然,从通话器内传出一声夹杂在爆炸声中的哽咽。
“指挥中心,指挥中心!报……报告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