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抱歉!您本该享受最清闲自由的生活,却因为我的无能,总是阻隔不了这些不好的事情发生……”
然而他这话还没说完,江鸽子却急切的抓起他的双手,用力的攥着,并眼神里都闪着热情的光芒说:“请务必!在下次遭遇到同类任务的时候,带上我……”
江鸽子这话也没有说完,屋门却再次被人推开。
连燕子走进屋子,他眼神一顿,先是看看紧握双手的两人,情绪细微而迅速的变幻,又迅速归于平静,他笑着举着一份通知单说:“姮梭那家伙终于求救了!”
江鸽子什么都没发现的放下俞东池的双手,毫不犹豫的丢弃了这个浑身僵直,保持攥手姿态的木偶娃儿。
“他总算舍得让我们下去了!”
“是的,似乎那位做了些什么?”
江鸽子好奇的回头看看俞东池:“他?做了什么?”
他接过文件,迅速一张一张的阅览起来。
而连燕子则走到俞东池面前,低头在他耳边压低声音说:“如果我发现,你对我的主人有一丝一毫的不忠诚……就!杀了你!”
俞东池猛的抬头,愕然的看向他,可……面前这个古巫,表情却一如既往的温柔恬静,那句杀了你……就像不是他说的一般。
连燕子走到江鸽子面前,推着他坐在躺椅上。
他左右看看,最后拿起鸽子的靴子,毫不在意的用自己的祭袍,擦了一下本来就很干净的靴面,一边弯腰一边帮他套,一边说:“我将会跟着先头部队进入禁区边缘,构架新的禁区光幕,我看了通知单,您在压阵右翼部队,大概是后天进入……如果您清闲,明天就在二季县逛一下,这里因为山脉幻阵影响,有的地方只有两个季节,您可能不信,顺着玮屏山脉南边,有个小城叫十季城……”
“是么?有十季?是说一年有这么多季节么?”
“对,您可以沿着幻阵走走,我尽量在您到来之前,解决完一切问题……”
江鸽子闻言,缓缓放下手里的通知单对他说:“你并不用这样,禁区!我肯定是要进入的!你小心那些燕宫巫!还有……关山阿黎,他给我的感觉非常不好……”
“是的,请务必小心那个人,他为了在燕宫面前挣个好前程,现在的他,怕是什么事情都能做的出来了。”
俞东池捡起江鸽子的另外一直靴,也用袖子擦了一下,弯腰帮江鸽子套上。
戚刃端着一些待客的茶点推开门,他向屋里看了一眼,又默默的退了。
城堡车门口,戚刃双目空洞的看着前方。
他对身边的琛宋以及周松淳说:“我绝不会告诉你们,我看到了什么!”
周松淳斜眼看看他,发出一声冷笑。
天边最后一抹红光照s,he在大地上。
燕国,喀鹤郡二季县口,几万民众都聚拢在城门口,看着天空上方。
巨大丑陋的飞艇缓缓的向地面靠拢,人们很少有机会,见到一艘如此大的飞艇,它的体积是一般飞艇的十倍大。
大概是民族光荣心作祟,有人已经喊了起来:“看那,那是燕的飞艇!”
“这可……真是了不起啊!”
“对呀!帝国万岁!皇帝陛下万岁!”
“得了你这个马屁j-i,ng……你喊的再响他也听不到,你还是问问这些军官大老爷,是不是能给咱们解决一下饮水问题吧!”
“你闭嘴吧!帝国万岁!!你看我们的小伙子,他们是多么英俊帅气啊!”
民众满脸兴奋,他们的表情刚才可不是这样的。
根据衙门颁布的信息,多国士兵是来开发玮屏山脉,解开幻阵,将失去的土地,重新带到祖国怀抱里的。
而这些民众,又是被衙门通知,被迫到城门口组成欢迎队伍的。
才将他们可全部都是满面怨气的摸样,心里想着,失去的土地跟我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即便是找了回来,又不知道被哪路大老爷瓜分了去!
现在他们只关心,去岁尾月之前,从燕宫发来了紧急事态警告书,说王哉河上游的几家造纸厂,将废料倾倒入水,整整三个月过去了,污染问题依旧没有得到解决。
那些该死的财阀!万恶的垄断者!
幸亏每天衙门派出大量的取水车去一百公里之外的内河取水,并免费敞开供应,不然二季县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民众挥舞着简陋的小旗帜,凑热闹般的欢呼起来。
随着巨大的飞艇终于降落,落地的声势卷起漫天的尘埃。
脚下微微颤抖之后,有人指着缓缓拉开的下仓门喊到:“快看!是古巫……母神啊!好多古巫……”
欢呼声一下静止了。
是的,好多古巫!
他们穿着蓝色的袍子,在侍卫的围拢下,正神色肃穆的一队一队的向外走着。
民众不再喧哗,只是按照古老的规矩,微微地下自己的脊梁,呼吸都不敢大出的送这些蓝袍离开。
安静的时间线很长,当连燕子带着自己的侍从官从人前路过的时,这种令人窒息的静,却被破坏掉了。
稀碎的嗡嗡声忽然响起。
有人低呼出声:“快看那位古巫大人……我的母神!看看他吧!他拥有一切光辉,被神眷顾!我,我要供养他……”
空气里,气氛忽然热烈起来。
漂亮人总是能接受到凡人没有的优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