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偌大王府,前厅的正经主子不过殷常夏一个罢了。
殷常夏到底不过孩子,这会人都懵了,哪儿还有平日那份机灵劲?这会见奶娘哭得伤心,亲娘又躺着不见声息,忽的就明白了生老病死的玄机。小孩子的哭声尤为刺耳,温酌脑仁都疼了,对着这么个孩子愣是没辙。
好在洛王没一会就来了,斥了奶娘几句,又遣她抱了大公子下去哄,这才来知客。
温士郁叹了口气,道:“这奶娘虽看着笨拙些,也是个有情义的忠仆。”
他这会满肚子想得都是当年丧妻之痛,看着洛王也格外地同情。
殷鹤晟素来性子冷,这会看着不过是憔悴些,精神倒还好,言谈往来也同往常别无二致,光看他这幅镇定自若的态度便知定然没有伤心到哪儿去。
温酌冷眼旁观,想起荣栎对殷鹤晟的评价“冷情冷血,石头心肠”,倒也没差到哪儿去。
因着怠慢了襄阳侯父子,洛王便又同他父子多应酬了几句。
温酌与他几日不见,又兼方才一阵腹诽,便有几分说不出的别扭,道:“生死有命,殿下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