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骑骡子。”
“哈哈……”瘸腿擦擦眼角的泪,“也对!我大齐平民百姓可是不准骑马养马的,你能骑骡子也不错,都差不多,差不多!”
一路被瘸腿嘲笑着回了屋舍,顾远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沉饿沉浮躁的心思,修炼起来。
第二天清晨,天光刚亮,卫氏被叶玉庭盯着送出了庄子。她偷偷和许嬷嬷对视了好几眼,无比担忧的上了马车,由叶符护卫,一路奔向滁州。
叶玉庭职位在身,林氏也要回去料理家事。热闹的庄园瞬间就剩下叶玉书这么一个主子了。
不过叶玉庭刚走,一队五十人的护卫小厮就到达了庄园,把各个大门、侧门、后门、角门一一守住,就连狗洞都一个不落的封了起来。来往人员无一不是调查清楚了才准许进出。许嬷嬷这么睁大眼睛一瞧,心中道,这哪行?她立刻派了个婆子,往庄子外送了个口信。
许五七是许嬷嬷的二子,领着庄子的差事,管着几十个佃户。一听他老娘召唤,他急忙收拾一通跑了过去。
今日的庄园把守格外严格,他从日常进出的西角门往里进,被两个壮年小厮拦住,“什么人?干什么的?”
“啊?”许五七退后几步,抬头看看院墙,没走错啊?“我是咱叶府的小管事,管着山下佃户的,叫许五七,我找我娘,许嬷嬷。”
那小厮却半信半疑,分派了个人手去问询许嬷嬷,得知确实有此人后,又细细打量的许久,这才放进了院子。
许五七擦了把虚汗,忙不迭的跑去找他老娘。
两人关了门窗,一番商议。
“娘放心,西边的土松,从那边好弄。”
“哎,真是造了孽了,这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夫人一甩手,这事情就全得我兜着,你可得给我嘴巴紧着点,一旦泄露了,我可保不住你。”
许五七捂着嘴巴,“娘放心,您还不信您儿子吗?”
许嬷嬷皱眉,“让你哥没事儿就找他老师好好学学,别成天一瓶子不响半瓶子瞎咣当,丢人!正是用着他的时候,可千万别给老娘我掉了链子!还有你那娘们,连着生了四个闺女!我知道你心疼她,这次若是成了,我寻思着,不如就……”
许五七瞪大了眼睛,“那咋行?娘您胆子也忒大了点儿吧!”
许嬷嬷啐了他一口,“毕竟是流着主子的血!总之,你赶紧把我给暗道弄出来。还有那生产要用的东西,趁早给我捡最好的准备齐了!知道吗?”
“哎!知道了!”
许嬷嬷这边为叶玉书操碎了心,顾远这边一夜未睡,凝了三十张元素图,补在二区内。
眼见天也亮了起来,他穿好衣服,出了屋门。
今日的麒麟卫所格外热闹,虽说是大清早,但院子里已经有三三两两的人往里进了。有的拿钥匙开了房门,走进屋里;有的围成一堆,说着昨天遇到的乐事;有的出拳出脚,正在比划……
咦?也许不是比划。
“裴仁!哼,有本事单打独斗,一群人打我一个,算什么本事!以为我同寝人没来就好欺负吗!”一个身着红衣的少年捂着紫青的嘴角,破口大骂。
红衣少年对面,是一个约莫二十岁上下,身量颇高,身穿杏黄绣银线,fēng_liú倜傥却面含阴郁的青年,那人挑起一侧嘴角,不屑道:“怎么,技不如人就早早认输,嘴硬算什么本事。”
红衣少年气的跳脚,“你等着,爷早晚揍你一顿!”红衣少年撂下狠话,捂着嘴向顾远跑来,顾远连忙躲开身,那少年推开肆拾柒的门,跑了进去。
竟然是自己的室友?顾远看了一眼院子中,被七八个人簇拥着的阴郁青年,拐回了房间。
“谁?”蒙着头的红衣少年坐了起来,虎视眈眈道:“你哪个屋子里的,走错了!”
本着以和为贵的念头,顾远介绍自己,“我叫顾远,是新来的,就住在这里。”
“顾,远?”少年瞪着他,“京城里有姓顾的官吗?”
“不清楚。”
“那你是哪家的?”
“肃州城李家村顾家。”
“肃……不知道!”红衣少年瞪着顾远,突然从床上站了起来,一只手指着他,“本少爷乃是武安伯嫡幼子炎晟武,你既然到了这肆拾柒,就得知道,这间屋子里,本少爷是老大,一应事情,都得听我的!”
顾远有些无语,这少年,才刚断奶?不过想到瘸腿孟获的告诫,他点了点头。
炎晟武眼睛一转,拊掌问:“你武功怎么样?”
顾远低头收拾床铺,“sān_jí。”
sān_jí?什么是sān_jí?炎晟武有疑问就问,“什么是sān_jí?”
顾远凝思片刻,回道:“就是已经达到常人极限,但比之专门习武之人,恐怕会有稍许不足。”
“哎。”炎晟武哪里知道顾远自己的标准,他垂头丧气的感慨道,“原来也是个半吊子。”
说话间,又有两个年轻人进了屋子。一个是身着青衣,看着一本正经的丁长宏;一个是面容稚气未脱,腼腆的张晓辰。两人对于多了一个室友,很是欢迎。围在顾远身边,叽叽咋咋的问来问去。
毕竟无论相互对抗练习还是攒积分,都是以屋舍为单位,少一个人,就失去了很大的先机。
因着麒麟卫的训练半年前就已经开始,如今已是接近了尾声。所以休沐日刚结束的第二天,上午就无所事事的度过了。
中午在食堂吃了一场堪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