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敬亭脸色突然青起来,高声叫道:“徐茂——”
徐茂蹬蹬跑进来,“王爷,有什么事吩咐?”
封敬亭筷子一撂,沉声问:“怎么回事?”
这下倒把徐茂问愣了,“王爷,什么怎么回事?”
“鸳鸯,她怎么会怀孕?”
徐茂以为是责备他办事不力,忙道:“当时王妃确实吩咐嬷嬷给送了红花汤了,也见她喝下去了,奴才真不知道怎么会怀上的。”
封敬亭登时怒了,“本王根本就没碰过她,她往哪儿怀的孕?”
这一下事情可大条了,徐茂吓得脸色苍白,呐呐道:“王爷,王爷……这怎么可能?”
回想那天的事,怎么也觉得不可能,王爷那么兴致勃勃的进去,怎么可能不碰女人呢?不碰,他又是怎么解决的?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若不是王爷的,那又该是谁的?
云景?
他脑中忽然冒出这个名字,登时心里咯噔一下,那一日云景就逃跑了,他还纳闷他走什么,原来还有这么一遭事在里面。若是旁的事倒也罢了,王爷的女人,他也敢碰,真是好大的狗胆。
封敬亭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看郭文莺慢条斯理的吃着饭,一点不为所动的样子,气更不打一处来。这丫头,合着是妥妥看他笑话的吗?
他冷声叫道:“郭文莺——”
郭文莺抬了抬头,狐疑地看他,“王爷这是怎么了?”他有火对着她干什么?横竖也不是她把他的通房给那个了吧?
不过这事说来还真好笑,亏王妃刚才还念了半天佛,说王爷终于有后了,原来是个笑话啊。他往常总说她给他戴绿帽子,这回这顶帽子可戴的妥妥的了。
看她抿嘴笑着的样子,封敬亭脸色更难看,他哼了一声,突然阴阴一笑,“爷现在想要个孩子也不难了,横竖这儿有个现成的女人,爷还不信自己那活是不管用的。”
这会儿徐茂等人早退了出去,上外头找云景抓人去了。虽然王爷没吩咐,可做了这等事,能叫这小子跑了才怪了。
丫鬟和伺候的仆役们也早下去了,一时间房间里只有郭文莺和封敬亭两人,郭文莺看看四周,忽觉头皮有些发麻,自己也是,好好的惹他做什么?
她扯了扯嘴角,忙笑道:“王爷说得甚是,王爷自是英武无比,文英想起来还有事没做,这就告辞了。”她站起来要跑,封敬亭哪容她跑了,伸臂一拽,就扥住了她的腰带,随后往后一带,正抛到床上。
他俯身压了上去,死死把她困在怀里,阴笑道:“你倒说说,爷的笑话是那么好看的吗?”
郭文莺翻了个白眼,这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算账也算不到她身上吧?她心里腹诽,脸上哪敢露,只道:“爷说的是,文英真是该死,爷是天底下最聪明,最神武,最英俊,最不凡的,爷就是天上的星辰,让人时刻仰慕。”
封敬亭呲了呲牙,这丫头还真是见机的快,知道他发火,立马服软了。其实他之所以生气,还是因为她的态度,知道他的通房怀孕,一点醋意也没有,可见心里没他。这般没心没肺,没良心的丫头,不好惩罚一下,还真是对不起她了。
看她红艳艳的嘴唇,一副小可怜的祈求模样,他正要亲上去,好好品尝那唇瓣美味的滋味儿。就在这时,忽然听到外面有人道:“王妃来了。”
这个时候她来做什么?他皱皱眉,忙放开郭文莺。
郭文莺得了解脱,匆忙从床上跳起来,暗自吁了口气,心道,他可真是小心眼,以后对着他,怕是连幸灾乐祸也不行了。
钟毓进了房,一时心急,也没注意房中诡异的气氛,只道:“王爷,妾身刚刚听说,这可是真的吗?”
封敬亭点点头,“本王确实没碰鸳鸯,她腹中的孩子也不是本王的。”
王妃轻叹一声,她也没想到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若是鸳鸯没怀孕也罢了,可偏偏怀了身孕,这事若张扬出去,怕是于王爷名声也不好。她道:“鸳鸯对此事还是一无所知,断然也不是她的错,目前王爷还是息事宁人的好。”
封敬亭一想也是,这时候传出丑闻,岂不是叫人看他府里的的笑话?他断然不会把把柄送到旁人手上,说不得只能先吃了这个哑巴亏了。
他道:“本王过几日便离京了,一切便由王妃多操持吧。至于鸳鸯,先放在府里,等本王回来再说了。”
王妃点头,“这自是应当的,王爷放心就是。”
封敬亭望着她因常年病弱,而愈发苍白消瘦的脸,心里也说不上什么滋味。王妃身子不好,原本不该叫她操这心的,且他走了,京里这副烂摊子扔下,真是对她心中有愧。想说些什么,却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到此时他方知道原来两人之间的距离真的很大,他与她成亲这些年,竟是一点也不了解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他低声道:“王妃辛苦了。”
王妃微微而笑,真难得这样的话有一天也会从他嘴里说出来?她该说多亏了郭文莺吗?让他还有点人情味儿了。
郭文莺看两人说话,趁这机会悄悄退了出去。到了外面,跑出老远才松了口气。他们家的事,关她什么关系?怎么弄得她好像参与其中似得,真是莫名其妙。
王妃也罢,鸳鸯也罢,封敬亭也罢,横竖与她无关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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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两三日,皇上令封敬亭带兵前去东南平乱的旨意就下来了,其中自然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