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莺眯了眼看郭秀枝,怪不得第一面见她就觉得气儿不顺,果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啊。看她刚才和方云棠那亲密劲儿,这是打算勾引她的未来夫婿吗?
一听他介绍,掌柜的首先缩了缩脖子,心道,幸亏刚才没说出太难听的来,原来都是朝廷命官,还是三品大员,这么年轻的三品还真不多见。
郭婉云和郭秀枝一听郭文莺是三品怀远将军,都有些惊讶,竟不知京中最近传闻最盛的郭文莺是这个样子,不仅年轻,还这般容貌出色。
郭文莺则看着方云棠,刚才他那句“一家人不识一家人”听着还真有点意思。这人是早知道她的身份了吗?
她问道:“方公子怎么进京了?”
方云棠笑道:“我前些日去东南做了趟生意,刚刚回来,听说你在京里,就赶来见见,正好姐夫也回京了,我就把姐姐也接来了。前几日刚到,去郭府拜望了一回,正打算去寻你呢。”说着又问一句,“你还住端亲王府吗?”
他一长串的说了一大通,郭文莺听着笑起来,“左右我在京里也没份产业,先在王府住着,我和唯新都是军人,备不住什么时候就又走了,在哪儿都呆不长。”
方云棠略沉吟片刻,“今日既然碰上了,不如我做东,请几位吃个便饭吧。”
郭文莺还没说话,路唯新已经道:“好啊。”他早就饿的不行,就那点点心还不够塞牙缝呢。
郭文莺见他如此,便也一笑,“既然方公子盛情,就却之不恭了。”
方云棠点点头,似很是高兴,眉梢眼角都带着那么点喜悦之气。他这次进京,有很大原因是来见她的,本来想去王府找她,现在能在外面见到真是再好不过。
他问,“文英今日是想买什么?”
郭文莺随口道:“我想挑个玉簪子。”刚才那铺子找了半天也没可心的。
方云棠一听,忙转头对掌柜说:“去,把最好的玉簪拿出来。”
掌柜去了片刻,捧出个托盘,上面放了七八只玉簪,果然玉质剔透,雕工精美。她看中了一根簪子,金镶玉的,最前面顶端一朵黄金镂空的玉兰花,轻轻拧动玉兰花可以拆卸下来,里面是一根同样雕着玉兰的白玉簪,若簪在头上,抽出白玉,那竖起的镂空兰花依然可以拢住头发。
这是郭文莺想要的样式,她有些欣喜拿起来,刚要问价,方云棠已经开口,“给大人包起来。”说着对她一笑,“你不知道这家店是我开的?你要想的东西岂有付账的道理?”
郭文莺微怔,她知道方家有钱,没想到京城里还开了这么大一间铺子。
后来方云棠又挑了几样,让掌柜连着那玉瓶和玉簪都送到王府去。郭文莺推却了几下,没推出去,只能勉为其难收下了。她用封敬亭的钱,用得很是其所当然,皆因为她为他做事,就当报酬了。但对于这位未婚夫,两人还未成亲,现在就这么花销,总觉不好。
可方云棠一心要送,根本就不容她拒绝,一时倒不知如何是好了。
身后跟的几个女子,郭婉云还好些,郭秀枝见方云棠如此大手笔给郭文莺买东西,几乎把银牙咬碎,她缠了这方公子几天了,别说玉器了,就是个普通小物件都没讨到手。她郭文莺凭的什么?
买了东西,他们出了奇宝阁去吃饭,对面不远就是个大饭庄子。
方云棠热情地请几位郭小姐同去,郭婉云本要告辞,见后面郭秀枝拽她衣服,便也点头同意了。
一行人上了二楼,要了个雅间。
郭秀枝看那酒楼装修雅致,不由道:“方公子,这饭庄不会也是你的吧?”
方云棠笑,“正是呢。”
郭秀枝顿时睁大眼,眼睫毛忽闪忽闪地瞅着他,一副仰慕的样子,看着甚是娇俏可人。可惜方云棠仿若眼瞎一样,连看都不看她。
饭庄掌柜亲自上来给点菜,带着几个小伙计伺候着,甚是周到。果然自己的买卖,与别处待遇就是不一样。
几位女眷都点了些清淡的,路唯新和郭文莺则点了许多肉菜。
掌柜看着方云棠等他示下,方云棠道:“再整几个拿手的,一并上了来。”
掌柜应声下去,方云棠对郭文莺道:“这里菜做的尚可,点心却是不错的,走时给你带些回去。”
郭文莺虚虚一笑,别人对她这么好,还真有点不适应。虽说这人是她的未婚夫,但不知为何,有时候却感觉不到他们该是这么亲近的人。
过了一会儿,菜上来,满满的摆了一桌。
方云棠夹了块酥皮鸭在她碗里,“这里鸭子做的还不错,你尝尝。”
又夹了筷子油焖鸡,“多吃些。”
郭文莺微微颔首,和路唯新两人风卷残云一般,一会儿功夫便各自吃了四碗饭。
对面几个女眷早看呆了,郭文莺也觉不好意思,解释道:“其实我两顿没吃饭。”
方云棠诧异,“王府里不管饭吗?”
此事一言难尽。
路唯新吃得心满意足,他抹了抹嘴,“其实我也两顿没吃了。”
他说的是真的,昨天晚饭他喝多了结果全吐出来了,早起一大早赴郭文莺的约,又碰上个碰瓷的,早饭也没吃。昨晚加今早正好两顿,可惜这话听着就不怎么可信。旁人还以为他和郭文莺说着玩呢。
跟女人吃饭就是慢,一顿饭吃了个把时辰才吃完,然后还要品香茗。
方云棠看郭文莺一脸无趣,便道;“文英,你今日若有空,不如一会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