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
“嗯?”
“来来去去一家子人,事情还忒多。”
“哈。”
“笑什麽笑?”
“以後呢?”
“当然走。”
“然後再三五不时地偷偷潜回来瞧瞧吗?”
“喂!你知道什麽!”
“我就是知道才笑话你。我听说,你不在,你大哥每年还以你的名义叫和香斋逢年过节送二十四味的特制汤圆给你娘送去。”
“……其实他记错了,我娘不喜欢吃甜食,我才喜欢。只不过因为我喜欢,所以我在的时候,我娘老是叫和香斋送,我嫌吃甜食太没面子,所以家里的人都以为是我娘喜欢吃。”
“你真是……太别扭了。”
“你说谁呢?!”卢君行一角踩王旦的脚背,狠狠碾。
王旦夸张地叫起来。
和掌柜交代著,说著话,人快进柜台帮忙的卢君见这时候记起回家了,走过来:“怎麽了?你们聊什麽?”
“没什麽。”卢君行飞快地说,“哥,我们走吧。”
“……嗯。”
卢君见是被强行在某人目光监视下赶上床,盖上被子。
卢君行说:“待会儿你不用再起来吃饭,我叫厨房留著,醒来了再吃。”
卢君见点头。
卢君行招呼王旦:“我们走。”
卢君行前头走了,王旦特地留慢一步,对床上的人讲:“你既然知道凡事不可太尽,就该知道绷得太紧的弦,容易断。去尽,则势尽。何必跟自己为难。”
“……不知道你在说什麽。”卢君见闭上眼睛。
王旦凑近卢君见耳边,说:“男人喝醉了酒是乱说话,可是我说的话我都记得。你若也记得,可以随时找我兑现。”
王旦说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