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长,族长,门口来了一群人,凶神恶煞的。”有族人冲进来,神色慌张地报告着。
“他们终究还是来了。”族里长辈看向老族长,心中惴惴不安,“老哥哥,这可如何是好啊。”
老族长深深地叹了口气,起身,“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孟凡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爷爷。
“小凡,我们边走边说。”
孟凡搀扶起老族长,却摸到老族长的手冰若彻骨。
“小凡,这剑宗名额本来是要留给你的,可不知道什么原因秘密泄露了出去。如今便有其他部落要来抢令牌了。”
孟凡听出老族长话里有话,意思是家族里出了叛徒,而且就在刚才的那几个人中间。
“哎,本来想着已经安稳度过了十年时间,这最后三年眨眼间也就过去了,可是没想到躲不过的终究还是躲不过。”
今天部落里显得异常安静,没有欢声,没有笑语,更没有篝火旁跳动的部落美女和烤火的部落老人们。部落里的壮年男子皆手持武器警惕地盯着门外那群外来者。
孟凡远远地就认出了这群外来者,特点实在太醒目了,墨绿色大长褂,腰间皆挂着一块墨绿色玉佩。
墨玉山荀家。
荀家因为背靠墨玉山,所以盛产墨绿色的宝玉。宝玉可以加工成王公贵族喜爱的小物件,每年都可以赚上一笔不小的数目。家族也渐渐壮大,属于后起之秀。如果说孟家的实力能在这片万千大山的部落中排上前十的话,那么荀家的实力便是前三。
可是这么多年来,平阳山孟家和墨玉山荀家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倒也没有什么利益上的冲突和部落战争发生。
只是今天墨玉山荀家气势汹汹的携带大量人马来到平阳山,除了来争夺剑宗令牌,其他原因便值得人深思了。
“墨玉山荀家,今日劳兵兴师有何企图?”老族长从巨木栏杆里走出,看上去极为苍老,但双目却是颇有神韵,感觉让人看一眼,灵魂就要被摄取进去一样。四周有几个族人陪伴、搀扶着他,神色极为恭敬。
老族长朝身边的族人点了点头,示意让他们退下。孟凡也悄悄退回到部落里。
对面乌压压的墨绿人群中也走出一人,他同样身着墨绿色大长褂,只是背后所绣动物不同,他背后绣的是一只威风凛凛的斑斓巨虎,而其他人多是梅花鹿、长角羚羊等等。
荀家族长荀元驹
“孟家老族长,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荀家要剑宗令牌。”荀家族长荀元驹
开口道。
“平阳山孟家可不是软弱苟且之辈,想要拿走我们的东西,你们荀家做好掉脑袋的准备了吗?”老族长眼神深邃,话语掷地有声,不曾被对方的气势吓退。
面对荀家这样的虎狼之师服软没有用,只有反击、攻击,打到他们觉得痛为止。
“对,不能让他们欺负到头上了,跟他们打。”
“我孟家儿郎是铁血好汉,不做背颜屈膝之辈。”
“你们的脑袋带够了吗,不够我们砍啊。”
老族长挥了挥手,示意族人们安静下来。
荀家族长荀元驹见孟家同仇敌忾,心想无法不废一兵一卒拿下孟家了,但剑宗令牌他却是志在必得。
略带嘲讽地冷笑道,“我听闻平阳山孟家多出好男儿,今日一见果不其然。放心,我们荀家此次前来不是要抢你们的东西,而是交换。”
“交换?”孟凡躲在人群中也冷笑道,连他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儿都能看出了荀家不安好意,刀剑都架到别人脖子上了,还美其名曰“交换”。糊弄谁呢。
“如果我们孟家不同意呢?”老族长冷冷地问道。
“你们会同意的。”荀家族长荀元驹很自信,似乎早就料到老族长会拒绝。
“我们荀家打听到剑宗的一面免试令牌流落孟家,你们孟家霸占剑宗令牌长达十年却不曾有所作为。而我的儿子荀子卿今年刚满十三岁,正是剑宗对外招收弟子的最低年纪。今日,我不负万里地赶到平阳山孟家,就是希望能借你们的剑宗令牌一用,将我儿送入剑宗。我们荀家愿以万两黄金作为答谢。”
老族长听到这话却是震怒,剑宗令牌那是家族的秘密,知道的人并不多,怎会像他说的那样轻巧,有消息流露出去。看来真的是家族里出了内鬼。
“剑宗令牌用一次便废了,何来借之一说。再说了,黄金万两比得上剑宗令牌吗,你们这是明摆着强抢。”老族长身边的一名彪悍男子怒而发声,明显他是知道剑宗令牌秘密中的一人。
剑宗令牌的真正价值可不是送子弟入学,而是一张成为修士的保证书。只要你不提前身死,成功毕业的学员至少都能达到修士的水平。要知道剑宗作为人族最鼎盛的宗门,其内修炼法门多如繁星,法术璨若星辰,还能寻到极为珍贵的大帝观想图,在里面的修炼速度比外面不知道快了多少倍。所以有无数人削尖了脑袋想要拜入剑宗,成为剑宗学子。
“狗屁的平阳山好男儿,都是些鲁莽之辈,不知进退的莽夫。今日不把剑宗令牌交给我们荀家,明日便会有王家、李家、赵家来抢夺令牌。你们躲得过初一夺得了十五吗?倒不如现在乖乖奉上令牌,说不定我们荀家大发慈悲还会帮你们一把,省得被人灭了族去。”荀家人群中跳出一人,威胁道。
“混账东西,你以为孟家族长不知道轻重缓急吗,这哪有你插嘴的份。”荀元驹当头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