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之上,一片刀光剑影,荀台的刀泛着森森寒意,孔狄的剑则腾腾火红。
“荀家之人全都是像你这样的无耻之辈吗?”孔狄怒而发问,就在刚才一道极其微小的银芒偷袭他而来。与之前重伤孟文敏的情况无二。
不过幸好孔狄早有防备,及时地躲过。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荀台装傻充愣,不愿承认自己动的手脚。
“不干不净,天打雷劈。”孔狄也学会了孟凡的话,威胁道。
荀台心头一紧,立刻向着天空瞟去,发现并没有黄腾腾的天雷降下这才松了一口气。
“你骗我。”
“谁说天雷会立刻降下,也许是一秒后,也许是一个时辰之后。反正老天绝对不会允许像你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活下去,迟早要遭劫的。”孔狄冷笑着威胁,让荀台心头不由得又是一紧。
“放屁,老子干净的很。”他反驳起来显得很无力。
“是吗?那来吃我一剑。”
孔狄手中的剑越发火红,就像是刚从铸造炉里取出来的一样。一剑向前砍去,带动了阵阵高温,将空气都烧得“滋滋”作响。
“艹。”荀台大叫,这一剑他是躲不过了,只能硬接。
将手中的大刀横过头顶,准备强行抗下孔狄的这一剑之威。
“噌!”
刀剑相互撞击的巨大碰撞声。
孔狄嘴角微微翘起,右手继续握着宝剑,而左手则迅速探下,朝着荀台的腹部空挡处捶去。
谁说玩剑的人不能练拳,他孔狄偏偏就是从小练拳长大,一双拳头丝毫不输手里的剑。
“熔岩拳。”孔狄低喝一声,霸道的拳力朝荀台的腹部处狠狠捶出,拳心隐隐有一团火焰在燃烧,随后迅速蔓延至拳头之上。
“呕!”
荀台完全吃下这一击,腹部被熔岩拳重捶,内脏一阵翻天倒海。直接咳出一口血痰。
“你,卑鄙。”
荀台强忍着伤势,爆退出去。只见他的衣服被烧出一块大洞,腹部的皮肉一片焦黑,散发出淡淡的肉香。
“比你使的手段要好多了。”孔狄提剑再次冲出,不准备给他留下恢复的机会。
“混蛋!”荀台大骂,就欲逃往擂台边缘跳下去。他可不想为了争一口气而丢掉性命,反正不还有荀子卿在吗,他肯定能打败孔狄拿下最终的胜利。
“想跑?”孔狄冷哼,眉头微皱,心想着荀台害得文敏族妹身中剧毒,还想跑?若是让你跑了,那还对得起文敏族妹吗。
“闪电剑法。”
孔狄手中猛地用力,将宝剑狠狠地甩了出去。只见宝剑化作一道闪电,急速杀到荀台的身后。
“刺!”
孔狄暴喝一声,催动精神力疯狂地灌注在宝剑之中。宝剑“噌、噌”作响,闪现出一道黄芒。
荀台脸上露出微笑,他的一只脚已经踏出擂台,眼看着就要认输了,可以活下来。
突然一道黄芒从背后刺穿他的心脏,之后又径直飞出,直直地钉在不远处的地上。
荀台倒地而亡,死在了擂台之外。
“小畜生,荀台明明已经踏出擂台,你仍旧不依不饶。看老夫不亲手撕了你。”荀元驹暴跳如雷,没想到自己之前改变的规则竟然成了家族子弟的催命符。
如今痛失一名家族子弟,让他心痛不已。要拿他是问。
城主伸手拦下荀元驹的动作,喝道:“刚才荀台仅仅半只脚踏出擂台,另外半只脚依旧在擂台内。所以孔狄并没有犯规。”
荀元驹不依不饶,满头毛发倒竖,“半只脚踏出也算认输,他就是犯规,老夫要活撕了这个小畜生。”
城主眉头一皱,挥手拍向荀元驹的胸膛,将他拍飞,怒骂道:“这场比赛究竟是谁定的规则?裁判又是谁?是你荀元驹,还是我?”
“没错,规则是你改的,现在要破坏规则的又是你。荀家族长,今天这场大比莫非是你们荀家定下来的?你究竟有没有把城主放在眼里,还是说你早有造反之心?”孟凡跃上擂台,指着荀元驹的鼻子破口大骂。
城主听到造反两个字的时候,浑身的气场都变了,好像一桶装满火药的木桶,只差一个火星就能引爆。
荀元驹被城主的气场吓到,立刻清醒过来,“城主恕罪,城主恕罪。刚才我是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真不是故意的。”
孟凡依旧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还敢说不是故意的?当着城主的面就要杀人,还是杀城主保护的人。荀元驹,究竟是谁给你的胆子。”
“对了,好像有传闻说外界的吴家与墨玉山荀家私交甚密,是不是在私底下策划些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城主一听到吴家,整个人又变得阴冷起来,他也早有耳闻说外界吴家与大山里的几个部落私底下有书信往来,但就是一直找不到证据。如今再被提起,自然就得多考虑一些了。
如果真的像传闻说的,吴家插手部落的事情,那么下一步极有可能是先把自己这个城主取而代之。毕竟只要自己一走,吴家再安插一位自己家族的修士,便可以完美掌控整个大山里的部落了。
荀元驹冷汗直流,没想到冲动之下,竟被孟凡抓到了机会,这是想借城主之手灭掉荀家啊!
“城主大人,绝无此事,绝无此事。”荀元驹弓着腰,恐惧地说道。
“贼人一般都说自己没偷东西,造反的也不会承认自己的不义之举。”孟凡在背后添油加醋。
“小畜生,你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