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修哲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知道在哪一个时刻,他就把人摁在床头,埋头在那修长的脖颈处粗暴地啃咬,留下一个个红印。对方乖顺地任他作为,嘴里漏出几声呻吟,像是不经意又像是有意,拖得长长的尾音连神经都触动,骨子里泛起酥麻。顺着脖子,掠过了锁骨,再落到胸前,早已经颤巍巍胀大的红点在等待黎修哲的揉弄,铃铛紧张地抖动起来。黎修哲也就这样做了,虽然没有实践经验,但是作为一个成熟的男人总看过些不和谐的片子吧,便用发抖的手探过去,掌心擦过柔软的凸起,让那人浑身一震,随即更加难耐地蹭上来主动追逐他的手。
指头轻轻拨弄艳丽的rǔ_tóu,时不时绕淡色的乳晕打转,手底的躯体就不满足地挺起胸膛,等他再次按住凸起的一点碾压,才吐露愉悦的吟哦。不只是碰到的感觉让黎修哲浑身燥热,乳环上的铃铛更是一刻不停地响,夹杂在年轻男人的声音里,深深刺激着他的头脑。“嗯……舒服……”称得上放浪,那人紧紧贴在黎修哲的身上,本来就被丝带捆着变得突出的乳肉,这下更加肿胀不堪,不停与指尖摩擦,来换取阵阵电流一样的快感。
觉得对方刚刚的态度像是身经百战,然而在被抚摸的时候显得生涩,黎修哲心底莫名涌起了一点点喜悦,手上时轻时重揉搓着。而这时,浑身发软的那人还不怕死地撩拨他:“还不够吧?”唇瓣微张,温热而濡湿的呼吸就打在黎修哲的耳边:“把我吃掉也可以啊。”
黎修哲知道自己也许烂醉到神智不清,本该把人推开冷静下来,但是身体不受控制地动起来,水渍从对方的脖颈往下,在胸前留恋不舍。嘴里含着的肉粒仿佛能够尝出甜味,舌头不停地搅动,那凹凸不平的表面从舌尖擦过时似乎颤抖不止,和怀里那人刚刚的话语完全不吻合,显得生涩又羞赧。然而继续刺激,又会欲拒还迎地靠近,连同亮晶晶的乳环也被唾液浸润,铃铛的声响被啧啧的吮吸声覆盖。偶尔被松开,几缕银丝垂在嘴唇和凸起之间,是从未经历过的淫糜。
“对,用力一点也可以……”被舔舐到失神,那人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身上这两处如此敏感,却乐于迎来电流般的酥麻,甚至吐露更多诱惑的字句。只是低头看着胸前的脑袋,他动了动手脚,依旧是被捆得结结实实,没有一丝放松,不由得低声叹息:“就连这样……你也不肯让我来碰你啊……”
松开口中快要破皮的两点,黎修哲半眯着眼,隐隐约约听到了一声叹息,让他下意识去追问:“怎么?”“吸我的胸口,很舒服吧?”那人没有直白地回答,而是不经意转移了话题,稍微直起身,露出了在灯光下更加油光发亮的凸起。黎修哲觉得自己疯了,居然脱口而出一句“舒服”,还没有任何打破原则的愤怒,相反,心底的感觉大概是不舍得。
的确,如同那人所说,这样的身体在某种意义上非常好吃。
看不见长相的那人笑了笑,转头仿佛能够看见周围那样,调笑道:“可惜,你想要停下了。”黎修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从天花板到墙壁,一切慢慢破裂,无数碎片飘在半空,黑暗一点点笼罩过来,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人所在的地方了,宛如海中孤岛。
“你到底是谁?”努力保有一丝清明,黎修哲一手撑着床,一手捂住额头,太阳穴开始因为突如其来的疼痛一鼓一鼓。那人的声音似乎很近,又变得很远:“如果你愿意,我才会出现。”尾音渐渐消失,最后一刻,黎修哲捕捉到了一句:“再见。”
瞬间被无边的黑色淹没。
黎修哲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旁边床头柜上面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他睡在自己家里的床上,没有酒店,没有喝醉,更没有赤裸着等他采撷的年轻男人。眼角有点酸涩,大概是猛然从黑暗里醒来,被窗外洒进来的阳光刺激到了。他过了好一会才回过神,从床上爬起来,两腿之间满是宣泄过后的黏腻。
原来是个春梦。
泡进热水里,很快身体就清爽起来,黎修哲忍不住去回想那个梦里的内容,太过真实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手心的触感,舌尖的品尝,以及那人几近放浪的甜言蜜语,让他没有办法收回思绪。只是,最后的最后,他也不知道对方的身份。
也许梦就是毫无来由的吧,才不受控制地幻想出一个性对象。知道自己是个同性恋以来,黎修哲了解了很多相关的知识,也窥到了那些糜烂生活的一角。为了不让自己变成那样,他一向洁身自好。或许,这也是他多年来一直单身的原因。
水渐渐凉了,黎修哲长长叹了一口气,突然意识到梦里这个就是最合心意的了,不然他也不会潜意识抛下了一贯的做法,放任自己沉沦进去。“如果你愿意,我才会出现。”按照记忆里那句话喃喃自语,他抹了一把脸,心想自己想太多,连这样的剧情都能创造出来。
带着一身水汽回到卧室,打开手机,里面是很多来自心理医生的信息,询问今天晚上会不会来找他。这是黎修哲的熟人,一年来帮他控制住了暴力倾向,温文儒雅的类型。然而,黎修哲想了想,回了个“抱歉”,拒绝了见面的要求。不知道为什么,做了奇怪的梦之后,他有些害怕被对方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