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楚说:“怎么会?若是贵所愿意让出一些碧凝,少将的病可就有希望了。钱财方面可不会少的。”说来也是悲哀,五大家族之一的亚力克斯家族竟然空剩一堆阿堵物。
副所长不为所动,说:“钱财就不必了,您应该知道碧凝的价值可不是金钱能够衡量的。再者,就我所知,当时少将的病可是经过整个医疗所所上下所有研究员和医生诊治过,最后宣告无药可救的。而碧凝,也只有缓解作用,不能根治。”
韦楚堪堪维持面上的微笑。对着所长后面墙上的“人心,爱心,善心”“一切为了病人”“给病人最大的爱”一列标语,开口说:“原来给予的碧凝用完了。所以,还请贵所多给几瓶,将军可等着救命呢!”
副所长很为难:“用完了?啊,这个真是个悲伤的消息。但是碧凝都是有定量分配的,之前看在少将的情况特殊,给的已经比其他人的多,不能再给了。还有许多人等着救命呢。”
“所以就这样放弃治疗了吗?少将,可是为了帝国而受伤的!”韦楚悲戚的说。
副所长不高兴了,敛了笑说:“这也没办法。守护帝国是军人的天职,再说了都是一个结果,早晚有什么区别呢?”
韦楚霍然站起,冷笑道:“那张军可真倒霉,居然要守护你们这些人渣!”这是她在b国信学的词,感觉无比贴切。
副所长生气了,本来看着少将夫人那么漂亮裁好声好气的跟他解释,结果伊尔居然这么不讲理。不耐烦地赶人:“少教,扶着您也别费功夫了!相信你也问过其他人,哪里会有人把这么珍贵的药让给少将!”
韦楚面色不豫的走出研究所大门。走着走着,放慢了步子。是了,他怎么将希望寄托在他人的善心与良心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碧凝这等天材地宝可不就是谁都护着,的确不会有人主动出让的。即便需要的人是为了守护他们和他们的家园而受伤。将军的确是帝国的大英雄,然后那也不过是曾经,在辉煌也成了过去,如今他们只看到一个将死的废人,没有筹码,没有价值,连谈判交易都不屑。
不经意想起副所长临走前的问话:“你为什么要这么辛苦的为他求药?”
是啊!为什么?明明此刻一走了之,才是最好的选择,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左右在这人情淡薄的帝国,也没有人要求必须忠贞不渝。
许是因为那人愿意全心信任地将所有财产交与他:许是那人明明他不喜他出门,却也纵容着,宁愿独自在家担忧;许是他费心,牢记他的爱好,并愿意一掷千金只为让他欢心;许是在将死之时,还惦记着她的未来,并且倾尽一切为他筹谋,规划一条最好的后路。如此情谊,怎叫人不感动?怎么能狠下心肠说放就放?
而今日这一药难求的情景中,唤醒了心中遥远的记忆。那是他不过十二三,身患重疾,苟延残喘,生生父母却在此时给予他重重一击,委婉表示药费昂贵,不愿供养。而他,唯有撑着病体为自己筹谋。
同病相怜呐!健康的人永远不懂身患恶疾卧病在床,看不到希望、看不到未来的日子多么惶恐,多么难忍!高昂药费压在心头又像是一座高耸的大山投下巨大的阴影!那是他想,身体的煎熬旁人不可担负,可否有人能不求别的陪陪他,让他不必操心这些身外之物。临走前他绝情的与将军说了那番话,也不过是为了激发他的斗志。将军没有他所说的那么不堪,相反,他从未因为病情他已是做得极好,只有病过的人才能明白这是多么坚毅的一个男人。
街上车来车往,让他晃神,让他感到陌生。满心的烦闷与愁绪不知何处抒发。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走。
路过一间书亭,他被吸引了目光。脚步不自觉的往那边走去。作为爱书的人看见有文字的东西,就发自内心的喜欢。
随手拿起面上一本翻翻,韦楚拉下了脸,上面竟然是在抨击将军!还放在最醒目的位置!没好气的放下书,就见下一本的风格,看起来于这一本不大一样,当中有些标题所说的内容让他非常感兴趣。那句来看了看,居然看见了截然不同的言论?毫无意外,上面也有少将的新闻。却是在赞美将军的功德?韦楚饶有兴致地看,这是动态图书,如同戏折子一般。先是播放了将军架与机架的威武英姿,然后放上放上方式打呀,将军的动作及分析,讲的头头是道,言辞犀利,论据严谨。尤其是对皇室阴谋的指责很是畅快人心!粗略往后翻,竟然都是一些与时下主流思想相悖的言论?
这倒有趣,韦楚翻看下面的书本,发现上面的都是主流书籍,下面的全是与上面相反内容的书。如果这是□□,未免太明目张胆了吧?
韦楚顿足,放下书疾步走向另一个书亭。情况也是如此。坐车前往远一点的书亭和书店,情况依然如此,这铺天盖地的都是□□?
而当他在其中一家翻阅时,旁边一人看了看他手上的书,试着和他搭讪。
“咦,你也对少将感兴趣?”
韦楚一愣,心中直叫糟,脑中思索着在帝国看□□可违背了哪些法条?有什么后果?还有这人对普利策如此熟悉,会不会也认识他?低着头不动声色地回答:“是啊,感觉挺好看的。”
“哪里好看了?每次看都为少将感到可惜。当年少将多么帅!我不知道多崇拜他!那时我还想着长大后要像少将一样,不,只要一半就